但令平安京上下庆幸,却充满疑惑的是,行军作战素来讲究个兵贵神速,但汉军却偏偏反其道而行!
兵锋已势不可挡,可东西两路汉军,每日却仅仅在推进三十里之后,便就地扎营!
但有一点,却是一如往常:汉军所过之处,皆如人间炼狱!
根据各地逃亡的百姓粗粗估算,自华夏恶魔军团登陆伊始,以大和子民尸骸填埋的万人坑,以及那骇人至极的京观,早已远超百数!
至此,大和上下上至君王大臣,下至平民百姓,终于彻底明白,何谓天威降临!
狂妄自大、令人生厌的它们,至此也终于明白,何谓人世间的...大恐怖!
大阪,身为平安京如今已为数不多的几道屏障,即使明知不敌,却依旧肩负着它的职责!
等待恐怖降临,总是充满了无尽的煎熬!
人满为患的城头,浑身肌肉紧绷,如临大敌的倭国将士,双眸早已布满血丝!
在凝固到极点的气氛中,一道身影从山林中出现,飞奔至城下!
心有余悸的斥候将将乘吊篮登上城头,便被满脸严肃的守城将领一把揪住衣领,
“八嘎,十几位斥候侦查敌情,为何只有你一人平安返回?”
“三日前奈良城破,为何至今不见汉军踪影?”
不待斥候答话,双手微微发颤的守城将领却双眸一亮,满含期翼的问道,
“莫非是汉狗火力不济,那古屋顶住了汉狗的兵锋?仍在坚守?”
斥候很想回答“是”,然而现实与期盼,往往背道而驰!
“启禀将军,汉军巡哨极为严密,周边十里之内几乎密不透风,除卑职一人侥幸逃脱外,余者尽数被诛!至于...”
稍稍停顿了一下,或许是勾起了什么恐怖画面,斥候深吸了口气,颤栗道,
“卑...卑职亲眼所见,汉军自发动攻击,仅仅一刻钟不到,那古屋便落入汉军之手!”
纳尼?
这怎么可能?
此言一出,四周闻听此言者无不色变,本就萎靡不振的心神,再次遭受重创!
而肩负重任的守城将领更是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心身俱寒,状若癫狂道,
“不可能,那古屋城高壁坚,且八千守城勇士更是我朝精锐,战力凶悍,汉狗即使不断发起猛攻,也绝不可能在短短一刻钟之内攻破那古屋!”
随着衣襟越勒越紧,呼吸越发急促的斥候,已顾不得其它,变调的嗓门,竟穿透力十足,
“是大炮,汉狗以十几门大炮平射城门,那古屋这才破城!”
大炮平射城门?
若是如此,大阪又该如何防御?
这一刻,城头上交头接耳的守军,无不惊恐万分!
信心严重受挫,本就不甚猛烈的军心,当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滑!
“将军,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振奋军心!若是军心一垮,咱们怕是将不攻自溃啊!”
在副将的提醒下,迅速回过心神的守城将领,眼中划过一缕寒光,
“八嘎,定是你暗中投靠汉狗,谎报军情,妄图动摇我军军心,你,简直罪该万死!”
“不...不将...将军饶命,卑职绝不敢...啊...”
刀光一闪、人头落地,斥候那死不瞑目的双眸,明显残存着最后一缕意识!
我,小村上山,到底做错了什么???
任由刀刃上的鲜血流淌,守城将领目视那古屋方向,眼中充满了怨毒!
沉默了良久,面色逐渐狰狞的守城将领从怀中取出一块早已准备好的白色布帛,紧紧系在额头,而后双手握刀高举,直指苍穹,仰天怒吼道,
“为了大和,为了天皇陛下,...不死不休!”
寒刃高举,血珠倒流,三万目光决绝的倭畜齐声怒吼之声,霎时响彻云霄!
“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那古屋之前的守城将领又何尝不是如此?声势看似撼天,却并无卵用!
接二连三的事实早已证明,面对煌煌大势,抱着必死决心又如何?最终也只有一个下场:城破,被屠!
城门洞开的城池,就好比被撕裂衣衫,毫无抵抗力的女人,其下场,只有被摧残蹂躏的下场,几乎无有例外!
城门一破,出于求生本能,看似抱着必死决心誓与那古屋共存亡的五万军民,当即现出了原形!
“恶魔军团杀进来了,快逃啊...”
城上城下,到处是抱头鼠窜的倭畜,之前的热血激昂,似梦幻泡影,瞬间破灭,唯有绝望与哀嚎!
“八岐大神,您睁开眼看看吧,我大和民族正在遭难,信仰您的子民,如今正在惨遭屠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