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深受吴忧的影响,不知何时,涂节在打击敌人时,从之前的正襟危坐,逐渐变成了现在的坐无正形!
比如现在,两条架在桌案上的二郎腿,以及目光中那戏谑的眼神,已丝毫不见往日之风范!
“禀大人,一切都已办妥!”
或许是为了验证涂节的话语一般,在赵枢铭下意识的捂着胯下,集慌乱、恐惧、羞愤于一身的目光中,潘葛二人押解着五个蔫头耷脑之人,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嗯,将它们押入隔壁房中审问,签字画押,以备陛下御览!”
“哦对了,别忘了那位将当朝吏部侍郎赵大人迷的神魂颠倒的牡丹,她的供词,...尤为关键!”
“遵命,卑职定不负大人所托!”
“还他么愣着干啥,没听见府尊大人的话?...走!”
关门之际,葛风满脸鄙夷之色的撇了一眼双手捂裆,恨不得找条縫钻进去的赵枢铭,
“不愧是位高权重,养尊处优的堂堂吏部右侍郎,平日里不仅道貌岸然,就连屁股蛋子,也他娘的这般白!”
葛风离去,赵枢铭刚松了口气,谁知早已憋了一肚子气的潘云却突然返身,再次补上一刀,
“哼,也亏的此人曾四处泼咱们府尊大人的脏水,现在看这位“光腚侍郎”还有什么脸!”
有道是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素来口才了得,性格颇为强势的赵枢铭,面对潘葛二人的轮番讥讽,竟罕见的选择了装聋作哑!
若换作之前,如这等角色,眼高于顶的赵枢铭连眼皮都不带夹一下,随手便可碾死,
可现如今,已坠入他人彀中,自身难保的赵枢铭,只想尽早离开这令其颜面扫地,甚至堕入万劫不复之境的...烟花地!
房中,一时陷入了极致的寂静之中!
或许是不堪的一幕已尽数露于人前,不知不觉之中,赵枢铭竟松开了捂着胯下的手掌,神情变幻莫测!
而掌控局势的涂节,却悠闲从容的饮着茶,顺带时不时欣赏一下赵枢铭裆下那不堪的玩意!
“噗通...”
赵枢铭毕竟久居官场,逐渐冷静下来的他,竟突然跪倒在地,双眸中再无以往的傲气,唯有乞求...
“赵某生死今操于大人之手,若大人今日网开一面,从今往后,赵某愿唯大人,...马首是瞻!”
身居要职,却是人头猪脑,竟等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赵大人先将亵裤穿上!”,眼中掠过一缕轻蔑,涂节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多谢涂大人!”
“大人再造之恩,枢铭...!”
仅仅只是一句话,慌忙穿上亵裤的赵枢铭,便敏锐的察觉到其中的转机,然不等其把话说完,便被双眸微眯的涂节打断,
“本府急缺一条咬人的狗,做的好,可活,做不好,...万劫不复!”
瞳孔一缩,赵枢铭虽倍感屈辱,但他却非常清楚,如今的他,已没有丝毫扭转局势的办法!
若想活命,若不想沦为千古笑柄,唯有乖乖听话,做一条有用的好狗!
“还望大人明示,让枢铭咬...咬谁?”
不知为何,涂节虽不耻赵枢铭的为人,却在此刻,竟恍然间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不过,我涂节好歹是个真小人,但此人却是个十足的伪君子,岂配与我相提并论!
微微一愣便迅速找回了自信的涂节,端起茶盏幽幽的说道,“在此之前,赵大人是否应该先给本府一张投名状?”
“有道是口说无凭,翻脸无情,不知赵大人能否理解?”
理解,尚有活路!
不理解,却是万劫不复!
若非一时不查,被你揪住了足以致命的把柄,我赵枢铭定当与你不死不休!
片刻之后,赵枢铭搁下手中的毛笔,并识趣的按下了手印,拿起桌案上的“投名状”,双手呈上,
“还请大人过目!”
接过投名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之后,涂节似笑非笑的说道,
“虽说其中定有隐瞒,但仅凭受贿所得白银十八万两,就足以陛下将你...千刀万剐!”
闻言,赵枢铭双眸微动,谄媚道,“涂大人放心,枢铭明白,待枢铭回府,自当奉上厚礼!”
“你之所求,或许是为了那腌臜之物!然本府所求,乃为平步青云,史书留名!”
“所谓厚礼之事,不必再提!”
涂节看似神色如常,然眼底却掠过了一抹寒芒!
厚礼?
应该是催命符才对!
且不说本府早已洗心革面,立志重新做人,倘若收下你那所谓的厚礼,势必受人于柄,从此将与你这伪君子死死的绑在一条船上,
更何况,此事一旦为吴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