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不好明言。
若真是事关赵姨娘惹出来的。
只怕会伤了探春的自尊心,没准就此改变了三姑娘的一生。
黛玉会意,也停了想要说下去的念头。
面对姑娘们希翼的眼神,黛玉摇头道:“我也不确定,只是记得在哪里见过,或许是记错了。”
随后便有小厮来传。
老爷让姑娘们都过去一趟。
“王爷怎么来了?”
贾政诚惶诚恐的出来迎接,原本一张老脸已经黑成了锅底,转眼又笑成了菊花。
赵煦走到贾政屋子的正厅主位落座,抬手让众人不必拘谨:“贾员外的家事也是孤的家事,咱们到底要成为自己人,有什么打紧。”
说是这样说。
可到底自己的堂侄媳妇衣衫不整,袒胸露肩,丢了荣国府体面,贾政最在乎脸面名声,哪里能释怀。
心中饶是蒙羞,面上却是笑着道:“王爷说的在理,是贾政短浅了。”
旋即他一转头,又沉着脸质问贾琏:“老太太那边可报平安了?”
“回二叔的话,老祖宗那边儿已经安抚睡下了。”
贾琏心中的羞耻不比贾政少半分。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恼,甚至怀疑这凤辣子莫不是故意装疯卖傻,想要投怀入抱王爷的胯下?
贾琏一面观察二叔的表情,一面不禁悄悄看了眼赵煦,回话道:“该请的都请来了,说没什么身体上的大碍,只是得了癔症。”
大夫说没什么大碍。
贾琏就越怀疑王熙凤不想与自己和好,还因为毒波的事儿避开他的亲近。
即便真是癔症,那宝玉不也时常癔症,没一会儿就好了的?!
我看那夜叉星必是已经好了,故意恶心自己。
贾政把手一摆,嫌弃着道:“既然没什么大碍,就好生休养。”
“是,二叔。”贾琏满怀不爽的离开。
旋即贾政又对姐妹们说:“你们也都回去,莫要放在心上,若是凤丫头记不起来,就不要再提及!”
这时赵煦开口道:“你们府里的别墅已经修好了吧?闲着也是闲着,让姑娘们进去住着热闹一下也好。”
“这怎么使的!?”
贾政忙站起来,以理据争:“她们偶尔进去逛逛也罢了,怎能坏了规矩。这是娘娘的待嫁别院,岂能让小辈女子鸠占鹊巢。”
“无碍!”
赵煦浅笑道:“别墅修来便是让人住的,何必浪费?再者,元春回来也住不久,偶尔回一次娘家暂住罢了,难不成就荒废它了?”
“既然王爷开口。”贾政严肃着扫了一圈姐妹们道:“那你们就去大观园里选一处院子住下来吧。”
“至于宝玉,命他不准踏入大观园半步!”
听完最后这一句,赵煦才对贾政满意地点点头。
这才对了。
姑娘们闻言都点了点头,心中自是欢喜,随丫鬟回去收拾些衣裳用具。
屋子里再无别人时。
赵煦不耐烦听着这“侧妃岳父”在耳边念经!
“姨娘你找老爷可有要紧的事?”
屋子里伺候茶水的玉钏见赵姨娘在窗户那探头探脑,不由蹙着眉头。
身为王夫人的贴身丫鬟。
她和姐姐金钏自然看不起赵姨娘。
“没有规矩!”
“成何体统!”
贾政闻言,将个包黑炭似的脸转过去,当真看见自己的小妾在那疑神疑鬼的,恼羞成怒呵斥道:“还不进来见过王爷。”
赵姨娘直恨得那玉钏后牙槽都磨响了,听见老爷呵斥,更是吓的险些跌一跤,本能反应掉头就想一跑了之。
“姨娘快进去吧!”
谁知,玉钏已经出来请。
她只好硬着头皮,二话不说跪在赵煦面前,双手举起来拜了又拜:“王爷恕罪,我没别的意思。平日里老爷这时候都来我那屋休息,我见老爷迟迟不来,所以才过来瞧瞧。”
“无知的蠢东西!”
贾政听的老脸一红一白,自己这小妾没文化,又是家生子,哪见过市面?
当即便纠正她的用词:“你何等贱妾,怎能在王爷面前自称?”
“不知者无罪。”
赵煦再一次化解了存周公的尴尬。
那赵姨娘又怕又忍不住拿一双满是风情的桃花眼去瞧赵煦。
心中自然是懊悔不已。
暗骂三丫头不听她这亲妈的建议,早一步勾搭上王爷,还有王夫人女儿的什么好事?
她越是想就越觉得气!
明明是自己先看上这“女婿”的!
偏探春那丫头顾忌什么女儿家颜面,不肯去讨好。
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一会儿必要把那女儿叫过来数落数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