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这样的,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这世界有问题,
他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
“武怀玉,你家的奴仆公然行凶,殴打士子,你武怀玉小人得志,好猖狂!”
“我要上书告你!”
武怀玉不屑的冷哼两声,然后蹲了下来。
“你什么身份,告我?”
“你区区国子监学生而已,你有什么资格上书,有什么资格告朝廷重臣?你知不知道,朝廷禁止越级上诉?告诉要先向县控告,再由县而州,由州至大理寺,越级上告,是要处笞刑的,
伱没挨过板子吧,想尝尝滋味?”
郑崇嗣咬牙,“你吓不到我,我可以击长安登闹鼓,”
“理由呢,你有什么冤无处伸?万年县不受理你的案子?没有正当理由,你敲登闻鼓一样要挨板子。”
“那我就到万年县上告,”
武怀玉无所谓的笑笑,“郑公子啊,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今天这事,你觉得你有理?
实不相瞒,用不着你去上告了,樊楼早已经向万年县衙报了案,今天这事肯定得有个结论的。”
“今天的事情也不复杂,你来樊楼饮宴,却砸场子,虽没伤人,却损毁财物,甚至还诋毁樊楼名誉,造成的损失可不小,现在还要诬告,
这可是罪上加罪啊,
好人,等万年县来人吧,”
“武怀玉,你别以为你能只手摭天!”
武怀玉笑了,“郑崇嗣,你莫以为你是五姓子,就能黑白颠倒,若是一般酒楼,寻常商家,你以势欺人也就罢了,今天你居然敢讹到我头上,
不给你点厉害,你还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说完,武怀玉便懒得再理会他。
他亲自赶过来,是想来看看这八位五姓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大胆。当然,也想着若是这些人知道错了,那么顺水推舟,大事化小的私了也就算了。
武怀玉不惧五姓七家,但也不愿意跟他们轻易开战纠缠,他早年就不惧五姓七家,向他们亮过牙展示过肌肉,甚至当年郑善果贬江州刺史,也是跟武怀玉暗里角力给败下阵的结果。
武怀玉不喜欢到处结仇树敌,但是真要是开战却也绝不畏惧,甚至绝不留情。
看到郑崇嗣的态度,武怀玉已经不想跟他多废口舌了,
开战吧,
既然对方有意挑起战争,那就如他意,开战,战个痛快。
这仗是他们挑起的,但结束可就由不得他们。
不管这事是不是五姓七家的当家人在幕后谋划指挥的,对武怀玉来说都不重要,爪子伸出来,那就剁了便是。
跟樊楼的掌管们交待了几句,
武怀玉拍了拍武都头的胳膊,“看好这些家伙,等万年县来人后交给他们,其余谁来要人也不要理会。”
“这次干的不错,记上一功,你在樊楼的顶身股分红,给你上调半级。”
“谢阿郎。”
武都头对这位族弟十分感激,兴奋不已,他虽仅是个护卫都头,可在樊楼也是有顶身股分红的,他也算是管理层,顶身股分红是按岗按资历贡献定级,只有在岗时有分红权,没有所有权,可分红仍给薪水高许多,
尤其是走上管理岗后,
哪怕调个半级,四年一个账期下来的分红增加,都是一大笔钱,能再置块地,或是再买些奴隶,又或是在长安换大点的院子,或是从长安最南的几坊,往北边点移一移了。
“都是并州武氏,一个家族的兄弟,无需这么客气。”
武怀玉走后,
万年县负责司法的那位县尉亲自带队前来带人,他手下的法曹、不良帅等,带了好几十人过来。
郑崇嗣他们本来看到万年县来人了,还高兴起来,结果那位县尉可不理会他们,直接统统押回县里审问。
五姓子的面子,本来天大,小小的从八品县尉岂能不给面子?
长安城有两县,每县各有六个县尉,而这十二个县尉,都仅有从八品而已,这样的品级纯芝麻小官,扔块石头都能砸倒好几个。
但今天,
五姓子的名头没用,一点用也没有,谁让他们跑到樊楼来砸场子,那位五品的绯袍县尊在他们来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公事公办,把那八人全带回来。
“请吧,诸位公子,可别让我们为难啊,要不然真要枷链,更难看的还是你们。”
万年县不良帅是个老油条了,别看笑呵呵的,但在长安却有着笑面阎罗的称号,那些市井无赖坊间恶少什么的,一看到这位那都要老老实实,
魏不良帅看着这些公子哥,心里对他们真是佩服万分,
哪来的勇气啊,居然敢在樊楼砸场子,这可是晋国夫人的产业啊,不提晋国夫人那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