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浑身散发着腐臭气味，且满脸皱纹的老人，不知为何，他竟生出一股熟悉之感。
对方停下脚步，也在打量着他。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秦夜开口，别说了一通后，最终却发现是对牛弹琴。
“可以。”
让他意外的是，老人说的普通话非常标准，简直就是一名土生土长的龙国人。
“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而且对你来说，并不难。”
秦夜要的只是可以摘下鬼面具，并非一定得杀掉对方。当然，前提是对方愿意配合，否则他就只能动粗了！
“何事？”老人问。m..cc
“借用一下你可以摘取别人五官的能力，只要你同意，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秦夜仅仅地盯着目标，一方面防止后者逃走，一方面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阎罗之眼竟然无法透视对方体内的诡异魔方。
出现这种情况，那就意味着目标不比他弱。
甚至还要更强一点！
要知道，如今的他虽然没有开启全部的诡异魔方，但也已经开启七面，实力与一般六面猎诡人相比并不会逊色太多。
对方竟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实在让他感到诧异。
不过还有一种情况。
对方身上携带着一件非常厉害的诡异之物，抵御住了阎罗之眼的探查。
但无论是哪一种，面前的凶手都非常不简单！
如果能谈，他不太想动手。
因为没有绝对的把握。
“你想利用我的能力，再帮你摘掉一次鬼面具？”凶手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这句话却让秦夜悚然一惊。
再？
对方为何会说，再一次？
蓦地。
他打了个颤。
重新扭头审视面前的凶手，低声道：“你是……【无脸鬼】！”
因为上一次帮他摘掉鬼面具的正是【无脸鬼】。
可是……
【无脸鬼】分明是鬼啊！
不可能会开口说话，而且周围也并未散发出诡雾。
或者……
凶手的贪图举止，完全不像是一只鬼，更像是人！
这也是先前他与楚姑娘将【无脸鬼】从怀疑名单中剔除的原因！
“秦夜，看来你有很多疑惑，对吗？”
【无脸鬼】再度开口。
这让秦夜心中又是一寒，他可从来没有自报家门，竟然连自己的名字都知道！
就算是【无脸鬼】也不可能做到呀！
而且他确定【无脸鬼】是一只灭城级恶鬼，不可能拥有这么高的智商。
“是，我可以先问你一个比较简单的问题吗？”
秦夜决定试探一下。
“可以。”【无脸鬼】道。
“你……是人是鬼？”秦夜问，对方的存在已经超出他的认知，无论是人还是鬼，身上都充满了疑点，但即便如此，他也必须问。
“什么是人，什么是鬼？有感情的是人，还是指有思考能力的是人？”【无脸鬼】反问。
这倒让秦夜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大部分猎诡人在体内恶鬼的不断侵蚀下，感情会越来越少，直到消失。
用感情标准来衡量是否为人，显然不太准确。
据他所知，危险程度一旦达到灭国级，恶鬼同样也会拥有与人一样的思考能力。
所以用思考能力衡量是否为人，同样不准确。
再简单一点来说。
猎诡人与恶鬼之间的边界点很多方面都是重合的！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对方如果是鬼，危险程度必定是灭国级，根本没必要躲躲藏藏。
原因也很简单。
人类根本对付不了这么一只恶鬼！
可如果不是【无脸鬼】，刚刚为何又能直接道出“再帮他摘取一次鬼面具”？
此行的目的可就只有中江市的几名队员才知晓！
秦夜的脑子有些混乱。
见他迟迟没有回答，【无脸鬼】微笑着道：“我可以帮你，而且今日我似乎没有选择。”
紧接着，邢浪与郭帆也赶了过来。
“秦夜，你跑的也太快了吧，转眼就没了身影！”邢浪不可思议地道。
随即，他与郭帆的目光都锁定在了【无脸鬼】身上。
“秦夜，她就是你要找的那名凶手吗？”
邢浪的表情满怀期待，已经做好动手准备。
“是的，不过她已经答应与我合作。”
秦夜倒是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从对方的表情中，他没有看见丝毫的忌惮与恐惧，所以必定不是因为邢浪与郭帆的支援赶到。
可背后还能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