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邋遢了,简直就是乞丐流民。
“初见老友,风流倜傥,风度翩翩…”
安阳老友两字咬的很重,笑道:
“今日再见老友,怎会落得如此模样?还是被人追杀了?”
郭奉嘉嘴角微抽,“燕国公说笑了。”
“有酒菜吗?在下几日没有饱餐一顿了。”
这回轮到安阳愣住了,他脸上直抽抽。
郭奉嘉也不顾安阳的表情,出声说道:
“多弄些肉食,最好来一坛上等的新安酿,在下可是好久没有喝到珍藏的新安酿了!”
安阳嘴角直抽抽,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你还真不客气!还没见过来主人家点名这般不客气要吃的,真当是本帅好友了!”
说是如此说,安阳却看了看李蓟,李蓟会意连忙吩咐亲卫去安排吃食。
郭奉嘉讪讪一笑。
“燕国公似乎对老友一词耿耿于怀啊!”
安阳笑道:“可不是?”
“你我算上今日,才见两面,何谈老友,你郭先生倒好,在外处处言必我之老友,郭先生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说法?”
郭奉嘉厚着脸皮笑着说道:
“在下在定襄郡初见燕国公,拦路一见,相谈甚欢…君子之交淡如水,为何不能是好友?”
安阳笑道:“如此高雅之话被你如此用,前所未有,堂堂鬼才,怎会如此不要脸皮。”
“燕国公谬矣…”
郭奉嘉摇摇头,背着手,配上他邋遢的形象,甚是滑稽,他却也不顾,说道:
“当初,在下酒馆外拦路相见,为燕国公诉说天下局势,算是变相为燕国公出谋划策了一番,燕国公如今雄据两州,在下好歹也算有些微末功劳…”
“如若不是老友,在下也不可能让谢言举家前来投靠…”
“燕国公或许还不知,当初在下路过云中郡,可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让云中郡一干文武有了求援燕国公之心,这才有了任舒石郡守和吴潜吴玉两兄弟率众来投…”
“在下未投靠你,总不会认为在下与燕国公有一面之缘就愿意帮你吧?如此算,称一声老友不过分。”
“你这人,居然还想着跟我邀功?”
不过,安阳点点头,这一方面他确实要承情。
“功就是功,有功当说,想必燕国公治军甚严,总不会不认。”
酒菜上来了,郭奉嘉毫不客气的动手狼吞虎咽吃了起来,时不时倒上一口新安酿,丝毫不顾及形象。
安阳坐下看着郭奉嘉,笑道:“现在可以说吧,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郭奉嘉一手拿着肉食一手端着酒,嘴中满是食物,听到安阳的话,使劲的咽了咽,再喝了一口酒,说道:“去了一趟黎瑟。”
黎瑟帝国?
安阳微微一愣,“你去那里做甚?”
郭奉嘉边吃边说道:
“燕国公当知晓在下游历之事,老师交代有机会去方外走一走,中原十来州,在下几乎游遍,也就顺便去外面看一看…”
安阳点点头,问道:“为何要去黎瑟,我记得黎瑟人与我穆人面容迥异,有何游历的?”
郭奉嘉停下手中的吃食,问道:“燕国公怎知黎瑟穆人稀少?人与我穆人面容迥异?”
安阳神色恍惚了一下。
他脑海中有些不自觉的仿佛有些东西浮现,他也不知为何下意识便说了出来此话。
郭奉嘉没有在意,继续吃着食物,说道:
“黎瑟帝国中确实大部分与我穆人面容不同,然亦有与我穆人相同祖先之势力,不管是穿戴亦或语言,与我穆人一般无二。”
“哦?”
安阳微微惊讶片刻,有些好奇的问道:“与我说说。”
郭奉嘉不紧不慢,将手中的肉食吃的一干二净,再喝了一口新安酿,抹了抹嘴。
“痛快!今日才发现,能吃饱喝足亦是一桩美事!”
安阳笑着摇了摇头。
郭奉嘉笑道:“燕国公别笑话,在下此次在外一行,确实体会到人生有酒有肉,确实一桩美事。”
说着,从身后的大布袋子中翻了翻,安阳这才注意到这个大布袋子,原本以为是郭奉嘉游历所携带干粮的袋子,此刻回过神,如若是干粮的袋子,也不至于让郭奉嘉落得如此境地。
在安阳惊讶的目光中,嘭的一声,郭奉嘉将手中拿出的一个兽皮猛的一抖开,安阳顿时发现兽皮上的地形图还有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是?”
郭奉嘉笑道:“这是在在下一年时间游历黎瑟绘制记录而成,大概的疆域势力分布图而已。”
“黎瑟毕竟是一大帝国,饶是现在四分五裂,亦是一个庞然大物,能与我中原并肩之大帝国,必然有独特的文明和长处,能去看看总有好处…”
“说不得日后我中原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