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河内,南郊大院。
知了呜呜呜叫着。
街道上漆黑一片。
按照路线,巡视宪兵队四人慢慢悠悠游荡着。
时不时,士兵中还冒出几句回忆往昔的话语。
“大阪の清酒はおいしいですね。”
不过,黑乎乎夜晚下,一道长长的队伍正潜伏在不远处。
挥了挥手,林叔桓,内心凛然。
右手三个手指,转而迅速变换方向,成为一个。
见状,后方特种兵们从腰间摸出利刃,伺机以待。
不久过后,宪兵队巡视到了眼前。
一手挥下,顿时,十来个大秦士兵一拥而上。
唰唰唰,飒飒飒。
三下五除二,四名来自大阪的日军便死了。
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轻轻地将尸体放下,林叔桓低声吩咐道。
“一小队,警戒周围,接应我们!”
“二小队和三小队,随我进入宅院。
按照预定计划,寻找宪兵队大佐,完成刺杀任务!”
闻言,顿时,几十个特种兵分为三队。
一道飞爪掷出,紧紧地抓住围墙。
靠着人背提供高度,两个小队迅速入了宅院。
隔天一大早,前来送饭的厨子敲了敲大宅院的门。
“长官,长官,我们来送饭了!”
见状,后方小厮,不免疑问道。
“大头,怎么今天门口没有哨兵啊?
门口还紧闭的?”
闻言,站在前方,大头低声狡辩道。
“来了这么久,人家不能偷个懒啊?”
短暂呼喊后,大头似乎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见状,小厮内心疑惑,走上前,敲了敲门。
只是,令人诧异,门自动开了。
啊啊啊!
尖叫声回荡在整个大宅院,大头目瞪口呆。
因为,映入眼帘的一幕实在是太吓人了。
前几天,还生龙活虎的一群宪兵队,竟然齐刷刷死了。
而且,约莫百余个,日本士兵整整齐齐,被吊着一根房梁上。
面露狰狞,通体发紫。
要是乍看起来,这一幕颇像百姓平时晒的腊肉。
呕呕呕。
大头抑制不住,吐了出来。
~~~~~~
越南,河内,北城一处秘密作坊。
作坊内,工人们在外头做着工。
而内部,则是两队截然不同的人马。
“我们是好心来告诉你的,结果,你们却不领好意。”
怒怒甩下一句话,张革命甩袖而走。
见状,胡志敏摇了摇头,示意手下稍安勿躁。
没多久,张革命带着自家人,怒气冲冲离开了。
见状,木材厂内部,越南革命者们面面相觑。
“胡队长,刚才,你是不是有些过分?”
没多久,一声质问打破了久违的尴尬。
见状,不少人应声附和。
“是啊!他们可是大秦的人!”
“咱们还依赖着大秦的支援呢!”
“你如此做,不是显得咱们不通人情吗?”
。。。。。。
闻言,胡志敏没言语。
只是,默默等着大家说完。
劣质的土烟缓缓抽完,屋内的氛围也慢慢平静。
见状,胡志敏终于开了第一次口,解释一番。
“对方让我们尽快撤离河内,但,理由却模糊不清。”
昨夜,由林叔桓带领的滇省特种中队实施对南郊大院的突袭。
不过,可惜的是,因为情报不足,驻守大院的宪兵队不到一个中队。
而其余人马,经后续调查,却不见踪迹。
显然,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次行动是失败的。
毕竟,刺首行动没有刺杀到大佐,目的失败。
不过由此,林叔桓敏锐察觉到了一个事实。
为什么宪兵队要偷偷摸摸隐藏起来?
原因很简单——宪兵队包藏祸心,想要干大事!
而在这段时间内,河内发生过什么大事?
自然,由当地越南革命者掀起的几次大型的河内刺杀事件便是大事情。
说不定,在法国总督府和日本宪兵队的调查下,河内现在的革命者的聚集地早就被摸得一清二楚了。
因此,想到此,林叔桓秘密让张革命连夜通知。
但是,可惜的是,对此,以胡志敏为首的越南革命队伍却不屑一顾。
或许,他们心中有以下想法:
法国殖民者都是纸老虎!
而日本人不也是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