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羽三人被眼前的灵异景象搞的不知如何是好,好歹还记得左三爷的指示,强忍着离开的冲动,满头大汗的盘腿坐在石头上,待宰的羔羊一般等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明知道在完成任务之前,左家的三个老头不会把自己弄死。
但瞅着那烟雾慢慢的散开,开始将三人包裹在其中,鼎羽还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谁知那烟雾好像有生命一般,沾到哪儿往哪儿钻。
没等三人反应过来,弥漫在空气中的烟雾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全部钻进了三个人的身体中。
并没有什么异样感觉鼎羽和李队一起按住了差点原地蹦起来的胖子。
左三爷在烟雾消散后,也睁开了双眼。拿起最后一样物品,一矿泉水瓶的“夸父血”,泼向图腾柱上插着的“头骨”。
嗤嗤的水汽升腾了起来,熊熊燃烧的图腾柱渐渐的熄灭。
一阵爆豆子的声音传来,那个“头骨”在被淋上水的瞬间,绽开了不少的细密的裂纹。
绿火彻底熄灭,左三爷将那个开裂的头骨取下来,举在眼前翻来覆去的观察着,眼神越来越凝重。
“骨卜?”鼎羽见到三爷的动作脱口而出。
左三爷放下手里的头骨,很好奇的盯着鼎羽问道:“你知道‘骨卜’?”
“听说萨满靠烧炙动物的肩胛骨,根据上面的裂纹占卜吉凶。”鼎羽回答道。
“嗨,敢情您这是给俺们哥几个算卦呢?结果是‘大吉’?还是‘大大吉’?”胖子乐呵呵的问道。
左三爷对于胖子的问题好像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又拿起面前布满裂纹的头骨看了看,回答道:
“不知道!”
“不知道?您这半天又放火又冒烟的,白忙活了?”
“骨纹显示的结果不是‘凶’,也不是‘吉’,而是……而是……”
三爷犹豫了一下,接着道:“而是‘混沌’,也可以理解为‘无’或者‘空’。”
“老头子我一辈子不知道占卜了多少次,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混沌?空?无?”李队脑袋上冒出几个大大的问号。
鼎羽却眼睛一亮,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开口问道:“这种骨卜结果您没见过,但是听说过吧?!”
“代表什么意思?”
左三爷砸吧砸吧嘴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代表无论占卜的是什么,都是无效的,没结果的。”
胖子疑惑的问道:“照您这么说就是白玩了呗?既然是算卦,总得问点什么对不对?”
“刚才您占卜的时候问的是什么?”
摘下面具,三爷露出满是疑惑的脸,摇摇头道:“不能说!”
这下连沉稳的李队都有点不满意了:
“次奥,我们哥仨拼了小命弄来的物件,就是为了让算一卦?一把火给烧了,完事儿还不能说?”
左三爷还是坚定的点点头,回答:“不能说!”
捡起祭台上放着的那颗头骨,扔下一句“就到这里吧!三天后我再来!”然后起身离开。
望着左三爷匆匆离开的背影,胖子吐了口痰道:
“我呸,一个个都是这鸟样,神秘兮兮的搞什么鬼。”
“不对啊,老家伙把咱弄来的宝贝直接拿走了?那头骨里好歹还有二两金子呢!”
“这回亏大了……”
三爷走后,鼎羽三人也离开了这个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的小屋。
附近寻了个掩埋在杂草里相对完整的木屋地基,简单清理了一下搭好帐篷作为这几天的营地。
好在大兴安岭密林深处最近几十年保护的不错,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食物。
受伤最轻的李队负责伙食,给两个伤员弄来不少的肉食。
篝火旁。
胖子一边满嘴流油的啃着狍子肉,一边问鼎羽:“左家这三个老家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神神秘秘搞来搞去,把咱们三个涮了一圈,最后就为了算一卦?”
鼎羽对于三个老头的行为也有点没底,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说真的,这回副本下的我也有点懵。”
“别忘了,三个看似人畜无害的老头,实际上恐怕是这片林区唯一身负传承的真正‘萨满’。”
“我发现凡事只要涉及到‘萨满’、‘毕摩’这种古老的职业,或多或少都有些咱们理解不了的手段和行为模式。”
“按照我的推断,左家祖上是‘准噶尔部族’的萨满巫师,跟努尔哈赤手下的安达拉·孛龙子应该是敌对的关系。”
“他们守在这里上百年,到底目的是什么?”
“难道真的像他们自己说的,是为了毁掉安达拉·孛龙子的墓?”
“那就有几个无法解释的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