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胖子晾在一旁,先去处理李队身上的伤势。
李队伤的最严重的地方是手指,大概是清理“蚂蚁”的时候不小心被反噬了一口,正坐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观察着指尖出现的水疱。
“鼎羽,这不是蚂蚁,这他娘的是"隐翅虫"。”
哼哼唧唧的胖子问道:“隐翅虫?就是咬一口容易感染死人的那种?”
“那玩意不是在南方才有么?天寒地冻的大兴安岭也有这东西?”
鼎羽看了看李队的手指,掏出小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来了一刀,一股腐臭味道的血从伤口里冒了出来溅了一地。
这刀下去,痛的李队闷哼了一声。
手臂上,腿上,每一个红肿的地方都没逃过鼎羽手里的小刀。
好在李队被咬的伤口没有几处,就这样还是让鼎羽活生生的放了不少的血出来。
疼的满头大汗的李队掏出火机递给鼎羽,鼎羽莫名其妙的接过火机问道:“啥意思?”
“伤口……烫一下……止血……”
鼎羽瞬间被尬的满头黑线。
“兄弟,你丫咋不拿点火药烧一下呢?还嫌自己死的不够快是怎么的?”
“现在不是战场,你也不是冲锋陷阵的士兵。”
“另外,你是不是忽略了自己好歹也是"金属眼球"出品了?”
“在缅甸挨了枪子都没事,哥们用小刀给你来了几刀你就准备自残?”
李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低头一看,鼎羽弄出来的几个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尴尬笑了笑:
“主要是太痛了,那种骨头里的痛真有点受不了。”
“我还以为你丫把我给截肢了呢。”
收拾完李队,鼎羽替胖子检查了一下,在这货所有伤口上走了一套流程。
没想到这家伙似乎毫无知觉一般,任由鼎羽随便动手。
还有闲心跟李队打趣道:“那你是没遇上更痛的,在大茂山里我们哥俩遇上的怪虫多了去了,一口一个大血洞,口水都带腐蚀的那种。”
“要不是哥们命硬,早化成白骨……”
“沃日!”
“白骨……”
算到电筒的光芒齐齐的射向石桥上的那只狐狸,刚才还活着的狐狸,这么会儿功夫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
三个人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堆“新鲜”的白骨被“蚂蚁”裹挟着,掉下了石梁,落入白骨堆当中。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蚂蚁”又消失的干干净净,就连石梁上被三人踩死的那些也不见了踪影。
喘了口气见胖子和李队没什么大碍,鼎羽捡起一只从胖子身上弄下来的“蚂蚁”在灯光下观察。
胖子凑过来看了一眼道:
“有点像"隐翅虫",但是有点太大了吧!南方的隐翅虫跟蚂蚁差不多大小,这他娘的小指头大的隐翅虫,吃化肥长大的?”
鼎羽用小刀拨弄了一下虫子的口器:“也许是某个没进化的"亚种",隐翅虫起源于三叠纪晚期,大概2亿多年前就有了。”
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继续道:“兴许是这里的特殊环境,让某个"亚种"留存至今。”
“我估计这些堆积如山的白骨都是喂了"隐翅虫"了。”
胖子掏出个止血喷剂给自己的伤口喷了个遍,然后扔给李队,嘴里还不停的唠叨着:
“娘希匹的,怎么光咬我们两个不咬你?难道我俩的肉比较香?”
鼎羽摇摇头:“不会,你俩肯定是不小心碰到了那个虫团才遭到攻击的。”
“小小的虫子不可能会有自主意识,还能分辨出该咬谁不该咬谁。”
“况且从过了那道大裂缝,那些变异隐翅虫没有追过来就说明肯定目标不是咱们三个。”
“不然就那个数量,追上来跟咱一人多来上几口,谁也跑不了。”
“就跟那几位仁兄一样。”
刚才光顾着逃命了,李队和胖子都没有注意到前方不远处倒伏着几具尸体。
跟裂缝里发现的人类白骨不同,这几具尸体的衣物还没有腐烂。
看着有点像是六七十年代的装扮,大棉袄套二棉裤,里面是羊皮外面裹着布。旁边还扔着破烂的药篓,腐朽的锄头,大概是进山打猎或者采药的山民。
李队把伤口处理了一番感觉好多了,钻心的剧痛也慢慢的消退。
一瘸一拐的凑过来,检查了一下前方这几具尸体,道:“这几个尸体死亡前曾经经历过剧烈的挣扎,八成也是被隐翅虫攻击了。血肉被啃光只留下了骨头。”
胖子却跟没事人一样凑了过来,扒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