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出场的是一个士兵演的“郝和尚拔都”,这家伙人到中年,没有什么英雄气概,衣着破烂,胡子拉碴,述说自己的生活不易,升官发财很难。
旁边一老年一中年一青年士兵男扮女装,脸上抹了厚厚的粉,嘴唇打了血红的胭脂,扮作他的老母、妻子和女儿。
虽说没有喇叭,但通过他与“她们“的姿势动作可以看出各自的身份。
接着是大酋出场,前呼后拥,十分地威风。
“郝和尚拔都”在大酋鞍前马后地服侍,被呼来喝去,他给大酋擦靴,被大酋一脚踢翻,狗都不如,。
之后“郝和尚拔都”作思索状,想通了,献母、献妻、献女,她们与大酋当众作出种种不堪场面,惹得台下和城上两边汉人哈哈大笑!
至此,剧名《三献》,显的是什么,一目了然。
“郝和尚拔都”尽显奴颜婢膝本色,可谓是不要脸之极,如其妻不肯去服侍大酋,他逼着其妻去,他们在屋内xxx,他在屋外当守卫。
被如此诋毁自己父亲名声的郝天益看得脸色铁青,三尸神暴出!
同样笑不出来的是明军主将武荣,他苦笑地对他身边年轻的监军长梁辉道:“你们这么做也够羞辱他们了(有点过分了)!”
当初梁辉说要编剧激怒敌军,一昧迷信武力的武荣不知道这帮兔崽子杀人不见血的厉害,就让他们放手去做。
没想到他居然做得如此出色,换作是武荣,被敌人这么羞辱,简直比杀他的头还要难受。
你骂人家祖宗十八代,说要与人家家里的女性发生超友谊关系,说说而已,大家顶多是YY,但公然来角色扮演cosplay,活灵活现地公演出来,可谓是把人家侮辱到家了。
敌我阵营分明,武荣当然不能责怪梁辉,庆幸的是自己定了一条规矩,他要手下不得对蒙古大汗兼中原伪帝忽必烈有任何的无礼,即不得骂忽必烈。
私底下骂骂可以,但不能公然骂。
公然来骂,孟之祥可以骂,他的近侍走狗可以骂,但其他人,真不能骂忽必烈。
深知“一王不弑一王”道理的孟之祥就如何处理伪帝忽必烈有着明确的指示,即他在皇宫殿上设座以待忽必烈,他开玩笑地说想来熟知中国文化的忽必烈亦设此座以待他孟某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就明白孟之祥对来归降的忽必烈必以礼相待。
“朕设此座以待卿久矣”这个典故在于三国末,晋王濬伐吴,胜之,班师,迁吴主皓赴洛阳面君。皓登殿稽首以见晋帝。帝赐坐曰:“朕设此座以待卿久矣。”皓对曰:“臣于南方,亦设此座以待陛下。”帝大笑,封皓为归命侯,子孙封中郎,随降宰辅皆封列侯,可谓厚待之。
这是一种“收心”策略,对忽必烈客气了,他的旧部才容易老实,避免动乱。
孟之祥不会对忽必烈不客气,武荣就给手下订下规矩,要他们不得越雷池半步,否则,这帮兔崽子羞辱了伪帝,传到皇帝孟之祥那里,只怕武荣得咎,荣华富贵被削。
通过三献,“郝和尚拔都”得到提拔,他披上了金袍,打出了万户特有的狼旗,人模狗样。
他在在地方上欺压老百姓和军士,耀武扬威地入侵大宋四川,做足坏事
最终,他遇到了英雄的孟牧劳,他被打翻在地,一脚踩着,割下人头,狼旗亦被被践踏在地。
最后评曰:“郝和尚拔都打仗狗熊,献母献妻献女为荣!”
“好!”明军观众暴雷般地吼起来。
“呸!南蛮如此羞辱吾父,吾若不报此仇,枉为人子!”怒不可遏的郝天益当时就要点兵出城与敌战斗,被众官死拦不放。
这分明是南蛮施计想激怒城内守军,万万不可中计。
可是当乌龟真难,明军在城北城南城西各搭一座高台,轮在来四门上演舞台剧《三献》,越演越熟练,动作也越是不堪入目,甚至晚上都在那里加演。
军中没有什么娱乐,这舞台剧看得敌我双方官兵都是津津有味。
城中下令众军不得看南蛮演戏,得,明军就来攻城,佯攻,提供“机会”给守城官兵来看,对守将郝天益极尽羞辱之事。
郝天益不傻,自然知道南蛮想激怒自己引兵出战,好从中取利的策略,但这么被南蛮脸上吐口水地羞辱,那真是难熬。
他与众人商量如何反击,出城战斗既然不行,那么我们也来以牙还牙?
有人提议说咱们亦编剧来羞辱南蛮皇帝孟之祥,把他们皇帝羞辱了,南蛮做臣子的更加没脸,羞辱至死。
一说出来,别说诸人不同意,就连蒙古监军亦大摇其头!
虽然大汗忽必烈没有公然说“朕设此座以待卿(孟之祥)久矣”来表明他的态度,但蒙古人敬重英雄,如当年蒙古大汗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