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部下有五百人,战斗中自然有不少损耗,然而其他被打散的汉军归队,眼下他的部下有多无少,防御着北城墙一角。
他让盾牌兵在外围,长枪兵在内里伸出外边,结成严密的乌龟阵,列阵迎敌,佐以弓箭押阵,稳如老狗。
方成率明军三次突击,没能突破对方防御,还被赶走,自己身中三箭,最后被打得连滚带爬,十分没面子。
当时他正在砍杀,不想敌军步伐一致,数条长枪一起捅来,感觉到凶险,他不得不来个了懒驴打滚逃开。
退下后,有已方盾牌保护,方成略一检查,中箭处并无大碍,他放下心来,往城内望去,见到此时城内大乱,谅青州城难保,不由起了求稳心态,想的是等待援兵,一起拿下敌人。
嘿,等我人齐了,杀光你们!
结果,背后传来了一把熟悉的可恶的声音道:“方成,你成软脚蟹了?打不动了?”
方成扭头一看,见是庞光权,方待发作,庞光权抢先道:“我到了南城,协助老总拿下南城门楼,老总让我来帮助你!”
他带有军令在身,方成不能与他争辩,只能够忍气吞声,心忖这瘦狗(庞光权的绰号)真能跑,耐力十足,协助老总拿下南城门楼,又占领了东城门放已军进城,自己没能建功,反要他协助,唉!
庞光权见方成气色不佳的样子,关切地问道:“你身体怎么样?”
吵归吵,闹归闹,他们可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以前协同作战,庞光权正面突击能力不如方成,得靠方成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好方便他于中取利,两人实为称不离砣,砣不离称的好搭档。
“算你有良心,我流了点血,不过无大碍!“方成说道。
“对面这是怎么回事?”庞光权问起军情。
方成冲着敌军阵势呶呶嘴说道:“敌人守得颇稳,我军难以突破。”
庞光权见到这等乌龟阵,也不禁头痛起来!
步兵一旦结阵,只要阵势不乱,就有得打,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汉时李陵五千步兵对上八万匈奴骑兵,匈奴骑兵多厉害啊,还以众凌寡,起初楞是拿不下李陵,要是李陵有足够的箭枝,只怕匈奴人不会最终获胜。
想对付这样的步兵阵势,还是有办法的,最笨的办法是以步兵对步兵,以坚攻坚,大家拼消耗。
又或者使用投石机和箭袭去破坏其阵势,不过对方的盾牌不少,破阵只怕不易。
还有个简单方法就是由孟牧劳这样的猛将兄为箭头,众人协助来突击,敌人难以承受这等猛烈的打击而溃阵,只是,孟老兄虚了哦……
庞光权思忖不过是电闪石火的瞬间,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敌人阵势,很快他就有了个主意,他越众而出,在汉军阵前说道:“我是副都统制庞光权,请你们的指挥官出来答话。”
汉军阵势分开,张广和出来答道:“我是指挥使张广和,你有何话说?”
感慨于这个后生的年轻,竟然这么能打,让方成这个老猫烧须,庞光权拱手,衷心地道:“你们打得真不错,在下佩服!”
“不过,这场战斗即将结束,我们大队人马已经进城,你们输定了!”庞光权说道。
张广和不屑地道:“那又如何,有种就来打!”
暗骂这楞头青,庞光权劝降道:“只要投降,本将担保张指挥使可为统制官,其余官兵愿意从军的,我们欢迎你们加入我军,可酌情升职。若不想从军,我们会发给路费回乡,老家分地,成为我朝子民,绝对不虚!”
明承宋制,军官中的指挥使(营官)可指挥五百人,统制官(团官)可指挥二千五百人,等于给张广和升官了。
统制官之上则是都统制官(师长),指挥上万人的部队,庞光权是副都统制官,本没有资格提升张广和为统制官。
不过,庞光权的副都统制官与众不同,属于御林军序列,比一般的副都统制官的面子更大。况且,他这次立下这么大的功劳,请孟牧劳出面,提拔一个普通的统制官,还真不是件事。
张广和正色道:“你们这些‘南人’言而无信,撕毁了与我朝的和约,无故入侵我们青州,妄想占领我们的土地,一路烧杀抢劫,我张某人堂堂正正,岂会与你们同流合污,我们要为保卫家乡而战!”
哦哦,原来是受鞑子蛊惑的,庞光权方待施展三寸不烂之舌来说服后生,然而他心念一动,手指后方道:“张指挥使,你看!”
此时张广和有自已盾牌手保护,也不怕对方搞鬼,遂往后方望去。
呀,北城墙处有大队明军过来了,而东城墙则有庞光权的部队,形成了两边夹功之势。
顿时,汉军骚动起来,庞光权乘机来了剂猛药道:“你既敬酒不吃吃罚酒,看你们都是本地人,我们进攻,把你们杀死后,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