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与他不过是手谈之交,不敢拿大,懂得分寸,这也是邸浃喜欢来找他的原因。
邸浃进门,两人点点头,联袂入二堂,那里炕上放好了棋盘和沏好了茶,但早坐上一条大汉,顿时邸浃震惊了:“李芸生!”
芸生乃李彀的字,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拱手笑道:“玉亮(邸浃的字),久违了!”
邸浃脸上阴晴不定,见堂内就李彀一人,而自己身边还有四个强壮善战的亲卫,胆气稍壮,作个手势,带了亲卫进内(往时亲卫并不进堂内),冷笑道:“李芸生,听说你投降了南蛮,你还敢进城来,不怕阔阔捉到你,把你给千刀万剐!”
李彀轻松地道:“来者不怕,怕者不来!”
“坐吧,我们来好好谈谈。”李彀首先坐下,邸浃不愿在他面前失了威风,遂在炕另一边坐下,四个亲卫则在他们对面一字排开,手握刀柄,对李彀虎视眈眈。
李彀不禁失笑道:“玉亮,你不用担心我对你不利的,这次我是来做说客,不是恶客,成与不成,全由你作决定。”
邸浃皮笑肉不笑地道:“就怕你来得去不得,说吧,我只给你一盏茶时间,过了时间,我的手下绑你去见阔阔,不要误了我和闻先生手谈。”
李彀开门见山地道:“我已归正,预计得授大明三等伯爵和观察使的位置,岁入七八千贯钱。”
邸浃嘲笑道:“倒还是卖了个好价钱,就怕你无福享受,我很快就送你与家人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