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几人全都起身,恭送李斯离去。
“萧大哥,咱们,现在是真的不能给刘季说一说?”
卢绾有些纠结的说道,“可这要是隐瞒着他,那得多难受呀!”
“是啊,以他那个性子,该不会以为咱们真的不愿跟他同享富贵吧?”
“这……”
众人听了,一阵纠结犹豫。
“我看,还是先不要说的好。”
萧何说道,“咱们不是已经在李相面前替他做保了吗?”
“这也是。”
周勃说道,“刚才不是都说的清楚了,现在告诉他,万一泄密,那是害了他!”
“这,我兄弟应该会守口如瓶的吧?”
卢绾说道。
“他?他都犯人了!”
周勃说道,“你也不想想,当朝的丞相还有陛下,能在他还没有什么功劳的时候用他吗?你可别把我们给害了!”
“这倒也是……周勃的话,话糙理不糙。”
王陵说道,“咱们现在先把自己弄得安身立命了才是最重要的,否则的话既帮不了谁,又只能害了谁!”
“嗯。”
萧何点头道,“所以,你们都给我记住了,这话谁都不要说,连自己的老婆孩子,也都不要多说一句!人多嘴杂,兜不住风的!”
“知道了,萧大哥。”
众人听了,都齐声点头。
……
“陛下诏令,三十六年,十八公子胡亥,屡教不改,作恶多端。朕甚痛心之。
君臣之道,尊卑有别。然尔身为公子,本应以身作则,效法先贤。却尔却骄纵跋扈、恣意妄为、贪图享乐、不尊父兄!
朕曾多次训诫于你,望你能悔过自新、改邪归正。然尔却愈发猖狂肆虐、怙恶不悛,前倨后恭,令人不齿!
今诏告天下,因胡亥若不知悔悟、继续放纵私欲,故而,不日将其逐出咸阳,非朕亲令,不得返回。”
一条诏令,在咸阳城,骤然下达。
而后,整个咸阳城的百姓,都都为之一惊。
啥啊这是?
这是发生什么了?
十八公子胡亥,到底干了什么事能让陛下如此动怒?
屡教不改,不尊父兄?
而且,还要逐出咸阳城?
非陛下命令,还不能回来?
这,这是放逐流放了吧?
一时之间,不少的权贵世族,全都为之震撼,心里都充满了想要吃瓜的想法。
但是,却因为消息来的生猛短促,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然,一时之间,也自然是流言遍地。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从字面上还是能看出一些的!
比如屡教不改,嚣张跋扈,不尊父兄。
最关键也最扎眼的几个字,就是后面这个不尊父兄!
不尊父兄啊,不尊重他这个皇帝老子,那肯定是惹了皇帝心烦了。
而不尊兄长?
这个兄长是谁?
很多人自然想当然的认为,这个兄长,那就是扶苏!
没错,肯定是扶苏吧?
当然之所以如此,那也是因为民间人士除了扶苏之外,并不知道其他公子的名字。
嬴政就没让人宣传过,他又不把别人当做继承人来培养,所以根本不需要为其他公子在民间立威信……
而根据稍微有些地位的知情人,知道不止一个皇子的身份的,也自然联想到是扶苏。
除了扶苏,貌似,别人也没有这个意义。
如果只是和其他普通的兄弟们打了一架,吵了一架,陛下,也没有这么发火的必要。
除非,他对扶苏有点什么大不敬或者取而代之的想法。
明着争夺继承权!
当然,这一切都靠猜。
当然,嬴政,要的就是让他们猜!
而等到这个诏令下达几天之后,突然又有一则诏令,在咸阳城中被下达出来。
“三十六年,胡亥以下犯上不敬,朕本欲将其严惩至极,乃又闻大臣权贵求情,胡亥之罪虽重,然其亦有悔过之意。
念及与你的父子之情,今朕特赦胡亥。然而,胡亥仍需受罚,命其离咸阳而去,为地方诸侯。
尔当以身作则,谨记教训、改过自新,地方诸侯亦当尽职尽责,亦能造福一方百姓。非朕之亲命,仍不可返回咸阳!”
嚯?
当这第二条诏令又传来之后,整个咸阳城里,又是一片沸腾。
啥啊这是?
又发生什么了?
谁反对谁了?
谁又支持谁了?
不过,很多人还是大约猜到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可能是胡亥和大公子扶苏冲突,然后陛下圣怒,要把胡亥给严惩。
结果,一些权贵大臣们就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