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后,农尚,墨间两位首领面色发苦,走出章台宫。
这位监国公子殿下,得寸进尺,索取不断也就罢了,居然...还不管饭!
“墨兄!为难你了!”
农尚苦涩得开口说道。
他献出了农家至宝神仙草,而墨家更惨!
嬴彻直接扔了一把刀给这位墨家首领,然后说‘要么墨家弟子入咸阳,接受阳烨调度,帮助工农学院制造曲辕犁和水车。要么就拿着这把刀自刎,然后秦军灭了墨家。’
如此霸道的话语,让俩位首领根本没有任何反对的余地。
因为...谁都知道,这位监国公子殿下,并不是说说而已。
农家还好,毕竟这个时代以农业为帝国根基,他农家虽是排斥,但总体上来说还是帮助农民生产的。
而墨家...
崇尚的‘侠’,正是与大秦的法制理念背道而驰,别说公子彻看他们墨家不过眼,就连李斯,乃至于始皇陛下,也觉得墨家碍眼!
“这位殿下....太狠了啊!老农,你们农家压力也大啊!”
墨间叹了口气,颇为怜悯得看了一眼农尚。
这老小子比他还惨,他们墨家是要弟子入咸阳造曲辕犁和水车,而他们农家呢....
硬生生被下达了开荒指标!
“再也不来咸阳了!”
农尚叹气。
....
“六弟,就你这口才,为兄以为,外交都没有丝毫问题啊!”
章台宫内,狠狠敲诈完农墨两家的嬴彻冷不丁听到自家兄长这句话,顿时哭笑不得:
“什么口才,无非就是我大秦实力雄厚,再加上你六弟我名声本来就不好,他们怕了而已啊!”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兄长,有的时候,男人就是要对别人狠一点!”
嬴彻此话说出,众人皆是露出会心一笑。
要说这大秦之内,谁名声最好,此事还有争议。
但是...谁最为声名狼藉,当真是非这位公子彻莫属了。
除了强抢民女这种破事儿之外,这位殿下算是将坏事干了个遍。
杀人,贪污,造谣,敲诈...主打的就是一个信手拈来。
“李相,这神仙草一事,本公子还是有点对不起你与阳烨的。实在是此物太过于重要,故而本公子直接插手了。”
“之前李由,破家为国上战场,那也是因为财政上捉襟见肘,如今宽裕一些了,自然会有所...”
嬴彻看向李斯,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岂料,
话还没说完,阳烨连忙摇着头开口说道:“殿下,国库没钱啊!接下来还要造曲辕犁和水车,这用度可大着呢!”
“没钱没钱,当真没钱!”
此话说出,嬴彻嘴角微微一抽!
国库没钱...个屁啊!在他嬴彻监国之前,国库空虚得能饿死耗子!现在堆满了钱粮,你阳烨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不过...嬴彻也不怪罪这个阳烨。
昔年大秦举一国灭六国,大秦财政紧张程度可想而知,除了李斯从中调度之外,更有阳烨咬着牙扛下来的功劳。
甚至,当年王翦举兵灭赵,六十万大军的用度,这阳烨硬生生卡着用度,从一丝一缕都给算得明明白白的,甚至整宿整宿不睡觉,就是核对!
这才让大秦没有在打到一半就破产。
对于这位老臣,别说是嬴彻了,就连始皇陛下也曾被这老家伙埂着脖子喊过‘没钱’。
至于现在嘛....纯粹是穷惯了,所以更抠了!
“行了,阳大人,我的好阳大人,本公子还能不知道你吗?”
“此番曲辕犁和水车,除了第一年开垦荒田之外,日后按照租金的形势收缴荒田之上的极小部分税收。敕令各郡县负责税务的官员,敢在这个方面伸手,就将他的手剁下来。”
“这样一来,国库在成本上也不至于亏损,更多了接近一倍的农业产出的税收。”
“你啊!...说真的,父皇还是将你惯坏了啊!光省钱是无法致富的!”
嬴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此话说出,阳烨眸光一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挺了挺胸膛:“殿下此言当真,租借农具这个点子老臣也曾经想过,但是没敢提。”
“有了殿下的名号,看来可行了!”
租借农具,想法是好的,甚至在之前就有人试验过。
但是放下去,实际上却是一地鸡毛,原因便是底层官吏会借机剥削,巧立名目。
现在有了嬴彻的诏令,以这位监国公子殿下的名声,当真敢伸手,怕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别打岔!李相,你这府中用度,若是国库或者本公子随意赏赐,其实也不是很好看。”
“这不也快年底了吗?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