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正如韦斯所说的,他们根本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LMS了。
他们已经被渗透、被夺权、被掌控
现在他们代表的,是世界另一边、另一个超级大国的利益。
也许双方会暂时同行,但终究会分道扬镳。
而双方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同行”的这段时间里,尽可能地去合作、尽可能地为双方谋取最大的利用。
这才是一个理性的决策者做事的方式。
主义不一定假,但生意一定是真的。
“现在,我们来谈一谈具体的问题吧。”
凯斯的心情放松了一些,也不再紧绷着身体、紧握着枪柄了。
“当然。你们需要什么?”
杜威问道。
“我们需要.很多东西。”
“我们需要更强的火力、更充足的训练、更先进的战术.我们需要一支现代军队所需要的一切,因为我们都没有。”
“这些问题,应该在我们的合作框架之内吧?”
“没错,在的。”
杜威点头。
“那么,我们就先从第一件事情开始说起。”
“更强大的火力.嗯.你们需要什么样的来源?”
“都有什么样的来源?”
凯斯好奇地问道。
“只有合法和非法两种。”
“有什么区别?”
凯斯继续追问。
“合法的话.嗯,合法来源,我们最多可以帮你们搞到榴弹。”
“但非法,我们可以搞到榴弹炮。”
“不是吧?说打就打?真要在本土动手?”
办公室里,已经回到成都的陈念还是对眼前的消息有些难以置信。
说实话,他其实一直都想不明白一个问题,那就是:
当现代武器发展到极限,并且完全被掌控在国家机器手中之后,民众如果想要反抗国家机器,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
理论上来说,无论用什么方式都是不行的。
你有刀,人家有枪;你有枪,人家有炮;你有炮,人家有战略轰炸机。
打不过,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打得过的。
既然明知道打不过,那北美新联盟在做的事情算什么呢?
飞蛾扑火?还是螳臂当车?
看着陈念的表情,对面的李想笑了一笑,随后,他开口回答道:
“打是一定会打的,而且一定会在本土动手。”
“你不要小看美国佬,这帮人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不过,他们所谓的‘打’,跟你想象中的‘打’恐怕是有一定差异的。”
“没有人会傻到用步枪对抗坦克,实际上,他们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跟联邦军正面开战。”
“他们只不过是打算在自己的有限火力的范围之内,打出一些战绩、树立出一个良好的反抗者形象,然后再用这个形象,去做更多的事情罢了。”
“打只是过程,不是结果;只是方法,不是目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我们过往的宣传中,有一点其实是被严重误导了的,那就是,美国民众和上层的关系,其实并没有大多数人想象的那么割裂。”
“或者换句话说,民众的影响力,其实并不是完全无用的。”
听到这话,陈念微微点头。
是的,这其实算是一个很客观的评价。
美国的政治生态决定了上层的决策者不可能完全脱离底层民众,因为他们的选票就是来自于这些民众。
当然,在绝大多数时候,民众的选择是被操控的,谁的曝光率最高、谁更能提出吸引眼球的施政方案、甚至谁拿出的“选票红包”更多,谁就能当选。
但这也不影响,在某些时刻,民意确实会出现不能被上层意愿所掌控的“扭曲”。
曾经出现过的大规模骚乱是典型的民意扭曲,而北美新联盟的诞生、以及北美新联盟后续的计划更是扭曲。
在这种扭曲下,上层会如何应对呢?
绝大部分的决策者当然会选择去“纠正”这种扭曲,但另一部分,会选择去利用。
这就是李想所说的,“民众的影响力并非完全无用”。
只不过,他们发生作用的途径,比起一支刺向体制的长矛、反而更像是撬动体制的杠杆。
想清楚了这一点,陈念也大概理解了北美新联盟的意图。
实际上,他们的核心目标,应该是去争取一部分核心层的支持——那些没有从现有框架下得到足够利益、迫切寻求改变的核心层。
那么,他们能得到吗?
“北美新联盟他们的目标盟友是谁?”
陈念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而李想也毫不隐瞒。
“一个已经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