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隐隐感觉到自己的丹田出现了松动,似乎有要突破的迹象。
当下他闭上双眼,潜心默习了一遍《武经》。
将丹田的内息沿着奇经八脉游走了几个周天,再奋力冲击着气海。m.166xs.cc
如此,几个来回下,气海终于被他冲破了一层壁垒。
接着,一股比先前粗壮了一倍不止的洪流瞬间游遍了全身各处窍穴。
这一刻,他终于来到了武尉的境界。
“呼!”
徐忠深吸一口长气,然后长身而起。
抬头看了眼天色,发现自己这次打坐,用时不过一个时辰左右。
目前时间尚早,他简单吃了点干粮,正打算继续上路。
突然,不远处传来的一阵打斗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徐忠眉头微皱。
心道莫非是萧媚娘的旨意还未传达到这里,大梁和大黎的将士们又起摩擦了?
想到这,他赶紧迈开脚步,往打斗声传来的方向匆匆行去。
还未走近,前方忽然响起一个中年人“桀桀”怪笑的声音,用一种蹩脚的大黎口音,阴阳怪气道:“梵静安,你还真是神机妙算,居然料准了我们会借道大梁的百夷郡潜入大黎国境。可惜你终将是行将就木,纵使算准了这一点,却也依然无法阻止我等的脚步。”
“善哉善哉!”
旋即,对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苍龙子,你果然还是与十五年前一样,阴险狡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似你这种心性,根本不适合修行婆娑真理,哪怕是小乘婆娑你也难以参悟。所以老衲劝你,还是趁早退出婆娑教,还你俗家的本来心性。”
“哼!”
那个被称为苍龙子的中年口音闷哼一声道:“梵静安,你总是这样一副普渡众生的姿态,十五年如此,如今依然不变。你口口声声宣扬自己修的是大乘婆娑,能够广渡众生,可众生何其之多,你渡的过来吗?”
闻言,梵静安的声音透着一股苍劲之感,道:“凭我一人固然不能渡全部众生,可这世间不只一个我,而是万万千千个我,每一个我都在渡人,何愁渡不了芸芸众生?”
“呸!”
苍龙子声音裹含着不屑道:“梵静安,本座发现你野心不小啊,光是渡化大黎的子民也就罢了,你还想渡化这世间的芸芸众生,还想让众生都变成与你一般的思想?哼,你这说白了不也是一种渡己的升华吗?”
“非也非也!”
梵静安淡淡地道:“是渡己,也是渡人,更是渡芸芸众生。”
苍龙子明显似辩不过梵静安了,当即恼羞成怒道:“本座不管你是渡己还是渡人,本座就问问你,本座要在万法寺宣扬我们大食本土的婆娑教义,你不是要渡芸芸众生吗?那你就渡渡本座,同意本座前去!”
“善哉善哉!”
梵静安声音听着无比平静道:“既要宣传婆娑教义,何必定要规定宣传的是大食本土的小乘婆娑,抑或是大黎中州的大乘婆娑,有人喜欢小乘,有人喜欢大乘,只要能渡其向善,便理不分大小,道不分先后,渡了便好!”
“我呸!”
苍龙子冷声道:“说的冠冕堂皇,不还是要本座屈从于你的所谓大乘婆娑教义,让本座不为渡己,专为渡人。哼,本座偏偏要渡己,让自己成为那真正的婆娑王!”
梵静安道:“朽木不可雕也,所以渡你之法,便在劝你退出婆娑教,还俗回真!”
“老子信了你的邪!”
那苍龙子蓦然一声爆喝道:“两位师弟,看来劝是劝不了了,大家同心协力,将这个老东西仅剩的内息全部耗尽吧。刚刚本座已经试探过了,他体内的内息早已不如十五年前之八成,所以这次我们定能让他彻底坐化于此!”
话音刚落,拳风脚劲,便瞬间爆发开来。
徐忠躲在一旁,透过繁茂的密林,只隐隐瞧见三人围攻一人的场景。
因为离得稍远,他暂且看不清四人的面容。
但光听到几人战斗所爆发的劲风相击,以及四周被掀起的飞沙走石,他却也知道,似四人这个级别的战斗,根本不是自己所能掺和的。
“当!”
蓦然,一道响彻天地的钟声传遍了整个山峰。
接着便见一个一人多高的巨型铜钟从天而降,轰然朝四人战斗的方向砸来。
那围攻梵静安的三人乍见此情形,似乎感觉到了极大的威胁,纷纷向外飞速撤退。
“蓬!”
巨型铜钟重重砸在山头,竟似将整座山峰都震的颤了一颤。
再看方才四人战斗的地方,已出现了一个通径数丈的巨坑,梵静安从坑中扛起那个巨型铜钟,面无表情地与苍龙子三人对峙着。
居中那位穿着一身西域喇嘛服饰的中年男子,两眼死死盯着梵静安肩上的那个铜钟,寒声道:“十五年前你的攻击尚且还是刚柔兼济,没想到这十五年来,你竟专攻刚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