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召集来了足足数百名匠工后,翁贤良的眼珠差点没被瞪了出来。
他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道:“徐侯,原来你当初同意接下修缮先帝寝陵的差事,是一早便想好了应对之策。让太后下旨将这些朝臣们的儿子派来帝陵,乃是你的第一步,你借助这些朝臣公子获得了大量的钱银,从而可以放开手脚前往民间招募工匠。高,真是高!”
徐忠耸耸肩道:“翁侍郎果然不愧是能够做工部侍郎的人,居然能够想到这一点。唔,这么说来,你也不是傻子嘛。”m.166xs.cc
这是夸奖吗?
怎么听起来更像是嘲讽!
翁贤良为之气结,可又不敢当面言语徐忠的不是,只得悻悻地扭转身子,观察那些工匠们开展工作了。
对此,徐忠也乐得清静。
但才清静了一上午的时间,到了下午,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再次令徐忠头疼了起来。
来人不是旁人,而是当今的大梁皇帝,萧天佐。
这位小皇帝前来帝陵的理由很简单,身为皇子,为先父的寝陵修缮,理应出一份力。
而且他的这个理由,即便是太后萧媚娘也不便阻止。
只有徐忠很清楚。
这位大梁小皇帝此番前来,极有可能是始终等不到阮籍成功刺杀自己的消息,所以打算亲自过来探一探究竟了。
简单拱手施了个君臣之礼,萧天佐果然开门见山道:“对了,怎地不见阮护卫?”
说着,他故意将目光落在了徐忠的身上。
徐忠拿先前糊弄翁贤良的一套说辞,继续来搪塞这位大梁小皇帝,道:“前日翁侍郎带领工部的工匠赶来帝陵时,臣便就再没见过阮护卫的身影,那时臣还在休息,不知阮护卫是何时离开的寝舍。这一点,翁侍郎以及众位公子都能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