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居的五公主下嫁便可,如此大宁与东羌,可为兄弟之国。”
见朝臣们有所动摇,已经走下御阶,和自己的臣子们站到一处的杨智仍旧冷静地说道:“朕疑心,这是他木波为了激朕故意说此言语,或是想要装腔作势,让朕以为他东羌此时,不惧与我大宁一战!又或是,等着与我大宁再战一场,好从此一劳永逸,让我大宁,再不敢轻视其兵其民。朕没有轻视!朕冷静地思量了这些时日!”
双手负于身后的年轻天子此刻面色铁青,拂袖怒喝道:“可弈宁长公主乃是朕的妹妹,先皇之女,羌贼杀了我大宁的驸马,还这般折辱弈宁,朕和诸位若是皆如此置之不理,有何面目,于宗庙见先皇!”
杨智自己说得热泪盈眶,深谙主辱臣死是为尽忠之道的大臣们也自然哭作一片,在奉天殿里号啕泣曰:“陛下啊!先帝啊!”
“都说朕坐拥四海,我大宁乃万乘之国,征讨东羌,钱粮不够,宫中府库可以充用,兵马不够,河西的秦王虎骑,连城的神策军,河北的十万新军,辽东道的关宁铁骑,荆州的百战步军,江南的吴王水师,胶东胶西的备琉军,岭南道的南洋军,自然可以能者率之!莫非我大宁,只是败了一场,就真到了山穷水尽,国破家亡的地步了?倘若真是如此,朕有何面目高居帝位,有何面目,于太庙见列祖列宗!”
“陛下!”
这话说得很重,重到这奉天殿里,无人站立。
“朕今日不问是战是和,朕只问一句,谁愿领军南征,若不能胜,朕,必先斩之!再于太庙告罪,向天下颁诏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