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此心,刘永铭最终只得带上水玲珑与崔珚琇二人步行前往宣抚司衙门去找巴特尔。
当刘永铭来到衙门口时,那巴特尔正靠在衙门前的石狮子边上生着闷气。
只是巴特尔的脚下多了些碎石,并且石狮子耍绣球的那个绣球也没了。
再看巴特尔的右手,他的手背上还残留着一些血。
可见,石绣球就是被巴特尔一拳给打崩的,因此他的手才受的伤。
巴特尔拿石狮子撒气,可见他现在的心情的确不是很好,那张脸板得都能当菜板子用了。
正此时,闫洪达从衙门里阔步走了出来。
巴特尔一见到闫洪达出来,连忙赶上了去。
二人在一阵对话之后,巴特尔的火气马上就又升了上来。
那巴特尔骂咧咧地说道:“六爷与我有恩呀!是他在昭君泪那里救的我,要不然我早被齐国人给杀了!他救了我,赏完了景要回长安城,人还没走多远呢就出事了!现在生死给不明,叫我如何放心!”
闫洪达用蒙语回答道:“六爷对我也实在不错,我其实比你还紧张呢,只是这布政司衙门那些人也不知道六爷现在如何了,只说是仪仗队遇袭以后,就没找着六爷的尸体。没找着尸体就是最好的消息了,你也别生这么大的气。这狮子绣球是你打的吧?快走吧,一会儿他们知道了,该找我们赔这钱了!”
很显然,闫洪达并没有从衙门里得到关于刘永铭的任何有用的消息。
巴特尔向着闫洪达又抱怨了几句,像孩子一般撒气,非要等到刘永铭的消息。
他背过闫洪达,不管闫洪达怎么说,就是不肯走。
即使有一只手从巴特尔的身后伸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巴特尔也是甩了一下肩头,将那只手给甩开,全当置气。
那只手好似并不甘心,再一次拍上巴特尔的肩头。
正当巴特尔要再次甩开那只大手之时,肩头传来了一阵熟悉的酥麻感。
巴特尔一惊,连忙向前一走,甩开了大手,而后猛得回过头来。
他的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刘永铭。
巴特尔原本生气而板着的脸马上展开了灿烂的笑容来。
他又上前一步,一边说话一边在刘永铭的身上摸索了起来。
刘永铭并没有计较巴特尔的失礼,而是哈哈笑道:“我没事,身上没伤。别摸了,要摸你回家摸自家娘么去,你再这般爷我身后的两名侍女可就要生气了!哦,你还没娘么呢。损你是条光棍呢,也不知道应个话!”
巴特尔哪里听得懂刘永铭的话,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傻乐了几下,不好意思地退了一步,摸起了自己的头来。
刘永铭转头看向闫洪达,笑道:“哟,闫使也在呢!”
此时闫洪达才对刘永铭拱手行礼:“臣闫洪达见过秦王殿下。”
刘永铭摆手言道:“免礼吧。听说登利王公进城了?”
“是,登利王公一听说您的仪仗遇袭,心中十分着急,于是便带着我们进了城,寻问您的下落。昨天夜里登利王公可是一夜都没有睡好呀!”
刘永铭笑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本王本就是脱离了仪仗队微服单行的,这事你们得怪巴特尔没把事情给你们说清楚。本王与他是在昭君泪那里见过,他骑马,本王坐车,原本就没他快,本王还在那附近的一个小村逗留过。他回到榆林榷场那边,本王定是没有回来呀!”
闫洪达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向着巴特尔瞟了个不爽的眼色。
按刘永铭所说,他就不可能在仪仗队里,若是巴特尔早把事情说清楚,那登利王公也用不着暴露身份,急着进城了。
刘永铭接着笑道:“你们这么一闹,倒是让本王不好行事了!登利王公现在在哪?”
“在布政司所设的馆驿里!”
刘永铭笑道:“本王得去见见他,省得他担心他的货物有变!”
闫洪达马上言道:“登利王公并非是为货物之变才这般关心六爷您的,他可是出于真心呆,您是秦王殿下,不仅在汉国身份尊贵,也是我铁利部……”
闫洪达看了看巴特尔并没有再说下去。
虽然巴特尔听不懂汉话,但“阿琪玛”这三个音译的字他还是能听得出来的。
闫洪达可不敢在巴特尔面前提这事,所以便不再说下去了。
正此时衙门口呼拉拉地跑出了一队衙役出来。
刘永铭出现在衙门口,刚刚闫洪达又是向其行礼、又是请安的,这一切早就被看门的役差看到了眼中。
那些役差一听到闫洪达的话,马上警觉起来,然后跑进衙门里头汇报去了。
布政使司有司堂官半信半疑,但若是真的,刘永铭就在外面,自己却又视若无睹,那必定是罪上加罪。
于是他们在商量过后就让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