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其实也能想到冯超会这知回答,毕竟冯超不是他的人。
在五皇子的心中,此时朝堂之上一定为这件事情已经吵翻了天。
他们一定在互扣着帽子相互攻谄,将这一场风波变成一场血洗对方的风暴。
五皇子镇了镇心思。
他知道户部那里认下账,不等于他可以认。
此事与自己无关,若是做了保,而户部那里又一拖,不管是当场激起民愤或是以后激起民变,与他都脱不开干系。
五皇子低头看着那位老者,心中不仅开始发慌,还对这个老者心中存满了恨意。
而此时,那禁军副统领冯超,却是拱手问道:“五爷,您若是不应他们之事其实也没关系。您发句话,我即刻就灭了他们!”
冯超要不会听从皇子的命令,他这么说好似就是在激怒于五皇子。
更或者说,是皇帝刘塬让冯超用这话来问五皇子,看五皇子的反应。
即使五皇子应了一声“好”,冯超也不会下手,反而五皇子会因此再不受皇帝待见。
可五皇子此时哪里会像刘永铭一样想那么多。
他两眼一瞪,急道:“你要杀,你便去杀,不用等本王什么号令,本王也号令不动你!你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别把什么事都往本王头上去推!”
冯超被五皇子刘永钧骂了一句之后,愣愣地呆在了原地。
他没想到刘永钧会急得骂街。
老者此时又言道:“五爷,我不怕死!反正我也没有活路了!要不然给钱,要不然把我们就地格杀于此!放心,我们不反抗,我们随你们杀,但别想着什么逮捕!更别想劝我们走!”
五皇子此时脸都黑了。
但是圣旨却是时时也下不来,这让五皇子的耐心一点点地被消耗掉。
一时间,桑农与禁军再一次僵持在了那里。
…………………………
天色早已经大亮。
宣政殿里的臣工们个个挺直得站在朝堂大殿里,生怕让皇帝觉得自己身体不行而给换了。
皇帝刘塬端坐在龙椅之上,脸色阴沉地看向着下面站着的各位臣工们。
此时朝会已经开了许久了,朝臣们几乎将要议的事情都给说完了,但就是没有人提到关于朱雀门那里发生的事情。
好似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件事情一样。
其实这也好理解。
朝臣们都是天不亮起就床,天亮时分进的大明宫建福门。
他们一进大明宫,除了宋宪等少数人,几乎就与外界隔绝了。
他们在这里上朝,桑农们在皇城那边闹,闹得再大,朝堂里开会的臣子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臣子们不知道,但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且不说禁军侍卫那边的汇报,就是宋宪也不可能会瞒着这种事情不报的。
刘塬上朝前在延英殿里先见的曹相的与太子。
事发之时,刘塬便第一时间让工部观政的五皇子刘永钧先去了解一下事态,能解决就解决。
按一般来讲,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刘塬应该要早早的结束早朝,那后将有司官员叫到延英殿去问话。
而后臣工们给出一个解决方案来。
但现在刘塬好似将桑农冲击朱雀门之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即使臣工们的许都说完了,他也没有因此放过他们,还在那里说着有的没的。
他先是问了户部一些关于榷场之事,又问了一些关于夏收的情况,而后又问了工部那边关于盐铁的生产。
他又过问了刑部关于延安、榆林两府的清狱工作。
礼部的陆预也被刘塬叫出班列,专门细至地问了关于殿试的许多细节,因为殿试也就在几天了。
兵部那里刘塬也是没有放过,从军粮、军饷、军备到兵源,也都问了一个便,甚至还派人去将有些日子没来上朝的车骑将军丁实给叫过来。
丁实老了,皇帝特许他可以不用上朝。
所以现在临时去打人,哪里能那么快得找来。
丁实没到,众位朝臣只得在宣政殿里等着,由着皇帝说着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
曹岳低着头,默默地听着圣训,是一点话都没说。
吏部尚书程管炜好似现曹岳有着某种默契,低则着头数着自己脚边的大理石有几道花纹,觉得数错了,就重新再数。
太子党与大爷党少有的默契不争嘴,让陆预看得有些疑惑。
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使得曹岳都不敢说话了,于是陆预也低下了头,反正他自己也是真不知道。
刑部尚书方教夫与身后的侍郎司马义小声地议论了几句,而后也看向了曹岳。
他们好似明白又好似不明白。
臣工里只有两个人表显得十分着急,这二人即是工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