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瞒不过您!”
刘永铭笑着说:“秦王府的人就该仗爷我的势!但有一点,自己方便就行了,不要让别人难堪,不要与别的商贾结怨。”
“六爷说的极是。我也不是什么人都帮,就是以前在长安城时见过的那些人。都帮也帮不过来呀,甚至有些人会因为我没帮忙而怨恨小人,这不就与小人之初衷不合了么。”
刘永铭左右看着,说道:“我们这是去哪?”
财会看了看左右,压着声音说道:“去落脚点,但不是小人住的地方。小人最近与官府接触多了,另有住处。主要还是因为榆林不是长安城,没那么多的好酒好茶,小人倒是带了一些来,但都放在落脚点那里了。许是您能满意那些从长安城带来的东西。”
刘永铭笑道:“若是那样就不必去了,把榆林的近况与爷我说说即可。爷我还有别的事情呢,随便找个住处即可。”
“榆林这里好似有一些不好的传闻。六爷您还是听小人劝,住得秘密一些,也好有所防备。”
刘永铭呵呵笑道:“你做事很周全吧,那些传闻爷我知道了,就依你而言吧”
“哦,还有一件事情。”
“说。”
“有个人想要见您,被小人藏在落脚点了。那人在那里等您好几天了!”
刘永铭脑子一转问道:“想要见爷我却不是等着接爷我的仪仗王驾,而是找了你?你还给藏起来了?呀,该不会是汪古那边过来的蒙人吧?”
财会牵着马匹领着刘永铭此时已经远离了市区,向着一片开阔地行去。
他见得四下无人,这才应道:“不是汪古的!是朵颜部的人!六爷果是比他人聪明,猜都猜得八、九不离十。”
“哦?朵颜部的人?他们怎么会派人来的?”
财会应道:“朵颜部那里也知晓了榆林榷场要开设的消息,所以派了人过来。”
“语言上是否能通?可别到时候两个人相互比划半天,说不明白一句话。”
“他是半个汉人,会说汉话!”
“嗯?半个汉人?”
“朵颜与铁利二部与我们汉国的关系都还算是可以,他们也常招募一些汉人帮他们处理一些与汉国的事务。如此游牧那里也有部份汉人居住。若不会汉话,那也没办法在榆林城里呆得太久呀。”
“说的也是。”
“铁利那边现在只许自己与汉国有所往来,对朵颜那边亦是有所打压的。好像现在只许朵颜向汉国卖马匹,不许朵颜买铁器。小人猜测这几日那人正与铁利谈判此事呢。”
刘永铭心中生起了许多疑问。
比如,即是朵颜部与铁利部在谈判,如何又会进到汉国来藏匿在自己的落脚点里。
刘永辉名奇怪地问道:“朵颜的人如何能找到的你?他们知道你是秦王府的人么?”
财会应道:“知道。是兵部枢密司的密探拿着兵部宋侍郎的字条将其引荐给小人的。那朵颜部的人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两封信件。一封是内阁狄相的手书,另一封是朵颜伯钦可汗的书信,说是要亲手交给您。”
刘永铭低头想起了事情来。
财会见得刘永铭没应答,接着说道:“原本小人是将他安排在别处的,但兵部的密探与我说,他若是与铁利谈崩了,极有可能会杀了那人。且这事官府不好处置。铁利若是向官府要人,倒是会让朝廷为难。所以便想着将那人安排在我的落脚点里,反正那人也是要见您的。”
刘永铭摇头说道:“看来你的落脚点并不安全呀!”
“除了被兵部枢密司的人探查到,别人并不知晓。小人已向叶主簿发去了飞鸽传书,询问是不是要换个新的落脚点以备安全些,还没得到叶先生的回复。”
刘永铭想了想,说道:“叶先生那里怎么回复就怎么办吧。想来叶先生不会让你换地方的。宋宪与他人不同,他知道也没什么。这个落脚点只是方便爷我接收榷场这边情况的,只是有些秘密不想让外人知晓所以才做得如此秘密。如果兵部枢密司想要借用,便借给他们。万不可让他们觉得我们是想做一些别的什么秘密行动!”
“是。”财会应了一声,然后又道:“他在这里等您的仪仗到来都等了好几天了,我都不敢与他说您会脱离仪仗而来。”
刘永铭又问:“知道他找爷我是为的什么事情吗?”
“应该是榷场生意上的事情吧,想来也有铁利部那里的什么事。您见见也就知道了,小人并不清楚,他也没与小人说。”
财会说着,将引着刘永铭的马及水玲珑的马车引到了一个小院前。
那个小院像是小地主家的一个小院,院子里还传出了几声鸡叫。
后边还有一条小溪流,边上有几片菜地,菜种得并不是很好,因为那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这样的小院没有一片小菜地是会引起别人的小怀疑的。
“即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