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们早到榆林榷场了呢?”
夏冰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边上的两边役衙。
刘永铭笑道:“原来是这样!你们不想为难役差,所以故意放慢了速度,让他们跟上的?这也不对呀,若是有人步行,你们也走不了这么快。”
夏冰只得解释道:“路好走之时,他们也上车同行的。”
役差一听楼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们没进到车厢,而是扒在车厢尾,踩着最外面的横条。没有真上车呀六爷!”
刘永铭摆了摆手让他们别说下去,而后又对夏冰问道:“这一路行来可曾太平?”
夏冰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看了看前面的山匪,回答道:“多有匪寇相劫,路上已遇了数起了。”
“有什么东西被劫了吗?”
“大多由车夫上前答话,有些山匪给面子就给放了,并无大碍。也有不给面子的,但他们没马,我就让役差扒在车尾,然后强闯,他们也跟不上。也就是这一伙人不肯放过我们。”
刘永铭笑着问道:“你们遇上的劫匪都是打的什么旗号?”
“山匪并无旗号。”
刘永铭笑了笑,转头看向了山匪头目。
那山匪头目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了一下,惧怕地各后退了一步。
刘永铭身过身来,往前一走,说:“别看了,这位是夏彷之子夏冰,我才是刘六子,你们定然是在找我的吧?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没、没事!”山匪头目忌惮得看着刘永铭手上的火龙镖。
刘永铭笑问道:“很奇怪?”
“嗯。不不不,我只是……”
“本王就不能是九纹龙了?”
“可、可以……”
“别怕,有什么便说什么!是不是有人花银子想要本王的命呀?”
“不不不,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就是……”
夏冰上前一步说道:“六爷,容我说句话。”
“说!”
夏冰言道:“我这一路行来,的确是发现了一些问题。他们好似……好似真的就是来劫杀您的。这一路上的许多山匪之所以会放行我们,大多是因为人数不对,或是看我们不像这才放我们走的。”
“你这么觉得的?”
“榆林延安两府匪盗虽然猖獗,但我一路上却能遇上十余起,也是异数了!不正常,极为不正常!六爷,您……您要小心了!有人想在害你!”
夏冰是真的在关心刘永铭,这与当初刘永铭抄夏冰家之时判若两人。
刘永铭对着那山匪头目笑道:“说说吧!说了有你好处,不说……呵呵。别以为你们人多,就这十几个瘦骨嶙峋的,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刘永铭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出来。
山匪头目看着那张银票,垂涎欲滴,但想了想道上的规矩,便放弃了想法。
山匪首领应道:“六爷,道上自有道上的规矩,我们若是说出来了,将来必定不得安生。不是不想要您的赏,而是……”
“哦。刚刚夏家公子说,别的山匪是按人数来分辨是不是本王的马车,我倒想问一问,到底是谁跟你们说这些的?该不会是黑风寨里的人吧?你们能落迫成这样,应该与官府中人没什么瓜葛才是呀!”
山匪头目想了想,这才说道:“有个黑风寨的兄弟四处找同道中人说起了你们马车的样子与情况。说是……说是只要有人能劫杀得了你,就给一笔不小的银子!”
“有我手上的多吗?”
“差、差不多吧。”
“黑风寨?他们怎么还敢呢?”刘永铭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那山匪头目连忙补充道:“但又不算是。”
“什么叫是又不是呀?”
“那人好像……好像投靠了朝廷,说是六爷您的兄弟想要您的命……”
刘永铭笑着说:“能说出这话出来,显然就不是了!这明显就是让爷我快点赶去榆林看看那里发生什么事情嘛!给你们这些小股传话又能有什么用呢,能给爷我造成什么威胁?呵呵,可笑。”
山匪头目哪里知道这些,只得闭口不言。
刘永铭与杜祖琯同行的那一日,他中了毒被范举带人追赶。
但当时有一名山匪因为“追尾”而从马上摔下来,晕厥在了地上。
林鸿奎赶到的时候,杀的全是能动的,对于地上那名晕厥的却是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