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解了,我相信他也不会是你九纹龙的对手的!约战就不必了!三刀六洞,我为我兄弟受了!还请杜长公子息怒!”
刘永铭将手一摆,笑道:“看陈大当家这说得什么话呀!他要杀我,我回报回来,江湖里的朋友应该没人敢说什么吧?但你若是要硬抗此事,让江湖上的朋友言我九纹龙之不义,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陈大当家,你三弟即是已与我结怨,您不会也要与我相仇吧?”
“不!”陈甘先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想让杜长公子您解气罢了,没有别的意思。我在这里向您保证,您在这里绝不会有人对您下手!三弟真是起不来床呀!”
水不流也说道:“我愿为陈大当家做保!”
刘永铭冷笑一声说道:“陈大当家即是以黄三当家中毒为借口……那这样!来人呀,取只空碗来!”
“什么?”陈甘先不明白刘永铭想要做什么。
“取只空碗来呀。陈大当家该不会这般吝啬,连个空碗都不给吧?”
在刘永铭的坚持下,陈甘先只得向外唤了一声,叫来一名喽啰拿来了一只碗放在了刘永铭坐位边的茶几之上。
即使是山寨,两张交椅之间还是得有一张茶几的。
为的不是放什么茶水,而是分脏之时大家所得的一份都能明明白白得公示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刘永铭看了看那只碗,右手往自己的靴子里一掏,将黄金匕首给拿了出来。
黄金匕首十分华丽,是个人都会多看几眼,只是他们并不清楚刘永铭想要做什么。
刘永铭说:“陈大当家一定很奇怪为什么黄三当家中毒了,而我却没事,是不是我一早就识破了他的伎俩?”
“是有此疑虑。”
刘永铭笑道:“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我其实也中毒了,只不过以前曾为了防此情况的出现,我九纹龙练就了另一项绝技,只是江湖中人从未可知呀!”
“什么绝技?”
“百毒不侵!”
“什么?”
此时连水不流也诧异了起来。
刘永铭笑道:“我的血,即是百毒之解药,你们哪里会懂。”
刘永铭说着便用右手上的黄金匕首往自己的左手前胳膊上拉了一刀。
血液立刻就从刘永铭的手上涌了出来,顺着手臂滴在了碗里。
水不流一惊,连忙站了起来:“万万使不得!”
那杜祖琯也一下子急了起来:“你做什么!会死的!”
科技不发达的古代,只要身上有一个小小的伤口都极容易引起溃烂,所以在守城之时,常常用加热过的“金汁”往城下倒。
而攻城之时,有时将领也会将尸首用投石车往城里扔。
杜祖琯虽然十分紧张,但她毕竟是个“公子哥”,自己平时也是被下人服侍着的,哪里会处理伤口。
她着急地看向水不流与陈甘先,叫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取金创药,快拿东西包扎起来呀!”
水不流一早就向着刘永铭这边赶了过来。
而此时刘永铭却已是轻轻地将匕首收进鞘中,放入靴子里。
水不流急得左右张望。
他原本是想用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给刘永铭包扎,但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好几天没换洗过了,不太干净,不敢贸然给给刘永铭包扎。
水不流无奈之下只得向着厅外奔去,一边走一边叫道:“珑儿!珑儿!快来!”
水不流向外大喊的时候,陈甘先也从大位上站了来,走到了刘永铭的身边。
他又不敢走得太近,生怕刘永铭误会自己要在此时与他动手。
陈甘先站在刘永铭三步之外,诧异地问道:“杜大少爷,你、你这是做什么呀!”
刘永铭笑道:“我的血有解毒之功效。只要拿去给黄三当家喝了,他身上的毒便能解去大半。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陈甘先深吸了一口气,向着刘永铭拱起了手来:“九纹龙果不负大侠之盛名!我三弟这般想要害您,您却以德抱怨,我、我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