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但又马上收了回来。
他觉得眼前的人过于奇怪,于是低头思索了一下。
在他疑迟之时,刘永铭却是动弹了一下。
“啪”得一声,刘永铭一把掌打在自己的脸上,而后又挠了一下,继续睡觉。
那山匪车夫赶忙向边上侧了一步。
他再退一步,就得从斜坡上掉下山坳下去了。
在见得刘永铭又没了动静以后,车夫这才尝试地问道:“西城深径,敢问是哪一绺?做甚价?”
马车车夫留足了心眼,用黑话开始问刘永铭。
“西城深径”的意思是,自己是延安府这一带入伙的山匪,路小遇上了你。
“哪一绺”问的是刘永铭是什么路。
“做甚价”是在问刘永铭要去哪里,言外之间就是为什么停在这里不走了。
马车车夫话还算是客气,并没有一点冒犯。
刘永铭此时才眯着双眼微微地看了马车车夫,而后随口应道:“开花家的让我在这里挨尘,尖果呢?”
刘永铭回应的也是一句黑话。
开花家,指的是范姓。
挨尘,是接应的意思。
他话中的在意是:“范当家让我这里接应你,那个女人呢?”
马车车夫皱了皱眉头,不太相信刘永铭是自己人。
他小心地问道:“我好像没见过你?”
刘永铭笑了笑,这才睁开了双眼,笑着说:“怎么没见过?你再仔细看看?”
那马车车夫向前向迈了一步,仔细得打量了一下刘永铭。
他使劲得回忆着,却是如何也没有把刘永铭给认出来。
“范当家来投我们山寨之时的确是带了一些人手过来,但好似没有……”
车夫话还没有说完,刘永铭的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厄住了那车夫的脖子。
没等车夫作出别的反应,刘永铭厄着对方脖子手的食指便已经狠狠地往那个车夫的喉结上顶了进去。
九纹龙在江湖上是以指力著称的。
只这一下,车夫再也没能吐出半个关于救命的字眼。
随着咔地一声,那车夫便被刘永铭给掐晕在了当场。
但那车夫却没有瘫软倒在地上,而是被刘永铭掐着脖子用力一拉,使得他整个人被刘永铭给直接拖到了马背之上。
刘永铭没有与车夫客气,重重得用另一只手将那车夫的头颅扭动了一下。
又听得一声关节做响的声音,那车夫便再也喘不出气来,死在了当场。
刘永铭松开手以后,却没有着急着下车去查看后面的马车,反而再一次靠在了车厢边上休息了起来。
车厢里的杜祖琯听到外面的动静十分古怪,小声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刘永铭也小声应道:“没事,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安心地坐在里头不要出来也就是了。”
杜祖琯忍住好奇心的同时,耳中又传来了几声脚步声。
原来是身后马车里的山匪同伙发现出去的兄弟没有回来,而且前面还没有任何动静,所以心中产生了些疑惑。
不得已,他只得下车来查看情况。
与马车车夫一样,他的手上也没有拿着武器。
他们都不觉得在自己的地盘上会发什么事情。
山匪小心翼翼地从刘永铭马车车厢边上靠近上来。
只这一眼就看到了那伏在马背上的自家兄弟。
他惊了一下,正想要做出什么什么动作的同时,只觉得喉咙一痛。
再去摸喉咙之时才发现有一支飞镖就插在了自己的喉咙之上。
此时,他才感觉到身体的渐渐失力与难受,只是他此时与马车车夫一样,也叫喊不出声音来了。
刘永铭此时才从马车上跳下来。
正当那个咽喉中了火龙镖的山匪要软塌到地上之时,刘永铭一伸手,握住了对方咽喉上的火龙镖镖柄。
在那山匪倒地的同时,火龙镖也被拔了出来。
刘永铭摇了摇头,表示了一下对死者的惋惜之后,这才向着后面的马车走了上去。
那辆马车的前车帘轻轻地扬动了一下,像是有微风正在吹动一般。
有没有风,车厢外面的刘永铭自然是清楚的。
没等那道前布帘合上,刘永铭的右手向前一伸,手中那支带血的火龙镖便再次飞了出去。
马车里立刻传出了一阵响动声,像是有人在做垂死挣扎,又像是妇人在与别人打架,总之那声音有些不好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