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两以上,都不是小数目!如果经纬票号与齐福票号常做互兑生意,那么杜春琦根本就不会给齐公子这么大的好处,让一小掌柜过手,大不了给个五十两的赏钱即可,真不必花费到数万两之巨!”
“好像是这样。”
“那么现在又有一个问题摆在了面前!”
“什么?”杜祖琯问。
刘永铭答道:“田济楷想要赚这个的银子,还与你们换了这许多的银票。那位手眼通天的中间人会不知道吗?他又如何肯甘心将这个节算生意让给田济楷呢?田济楷可是有一家齐福票号的,这个生意要是做起来,可真的就没有别人什么事情了!他若是在知道田济楷让齐公子帮他交易一笔经纬票号银票回来,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会怎么做?”
杜祖琯试探着问道:“报复田济楷?或是给他一点教训?”
刘永铭摇头笑了起来:“他未必有田济楷的那份财力,田家在齐国可是大世家!面明上能不得罪也就不得罪了!弄点小动作来告诉田济楷不要与他争抢生意,不是什么大事。田济楷要是真做起来了,后面二人相争搏杀也不迟。”
“你是说……那个中间人会把怨气全撒在了我们杜家的身上?”
“你即是有这个结论出来,那么是不是可以得到另一个结论了?就是他要是想在汉国对你杜家不利,你觉得他让谁来做这事件?”
杜祖琯脱口而出:“一定是与他有所合作的周太子柴世荣呀!”
“那你觉得柴世荣又会怎么做呢?是派个人来关中杀了杜春琦吗?”
杜祖琯想了想,说道:“当然不可能!经纬票号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我爷爷若是出事,经纬票号说倒也就倒了!朝廷那里想扶都扶不起来的!经纬票号若是倒下,不管是那位中间人或是柴世荣,他们手上的银票也都会变成废纸的!”
刘永铭看着杜祖琯,认真地问道:“即是有人想借着对付我的机会让周太子柴世荣吩咐范举做些什么事情,而你也身在局中……呵呵!死一个你,让杜春琦收手不要与田济楷合作,即不伤了中间人与田济楷面上的和气,又能把这事给了了,何乐而不为?”
“范举……范举想杀的人是我!可是……”
“他不想杀你。对于范举来说,他此时着急着逃命,去到哪里都好,就是别留在汉国,特别是延安、榆林两府!此时杀了你,杜家人那里若是下了悬赏,别说别人了,就是范举身边那些走投无路的手下都可能为了银子而去把范举给灭了!要杀你的只有那位中间人及为其必此事的柴世荣!”
“所以,此时最危险的人是我,而不是你!现在他们把你认成了是我,对我还说,还算是一件好事!”
杜祖琯说完,却又犹豫了一下,而后试探着对刘永铭问道:“所以刚刚你……你是在救我?”
刘永铭笑答道:“我其实也不想救你的,只是想让杜春琦欠我一个人情而已。杜春琦现在是越老越糊涂了,什么事情都敢参一脚进去,也不知道是穷疯了还是什么。其实我救你也只是顺道而已,算不上什么大事!”
“顺道?”
“盐道那里一定有一个大贪,所以我大哥魏王不想让我去到榆林。不让我碰盐道那边的事情,最好的办法不是延迟我的行程,而是直接杀了我!所以榆林那里我若是直接过去,必会被什么人伏击。这才是我不走那条路而要与你同行往子午岭方向的主要原因!”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你的侍女与我表妹可都在人家手里呢!”
刘永铭呵呵笑道:“我的侍女没太大的关系,她们定是有办法保护好自己的。我们先把自己的命保住再说吧!不过,你表妹是个问题。如此……得了,还是先救她吧!”
“阿?这要去哪里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