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算了,还是去中部吧。先进城再说。”
“这可是你说的!赶不及行程你可不能赖我!”
水玲珑抱怨了一句。
刘永铭笑了笑,说道:“都怪我,全都我吧。珑儿辛苦了,一会儿休息下来了,我好好地犒劳犒劳你。”
水玲珑脸色一红,啐了一口,说道:“谁要你犒劳什么,多给我一倍银俸我就谢谢你了。”
“王府里的侍女也就只有你的薪俸最高了,玥儿的都没你多呢,这还不知足呢?”
“那不一样,我赚的是辛苦钱,不多要一些,亏得慌。我干的是卖命的活,自然是得拿卖命的钱!”
刘永铭笑问道:“你知道不知道师仲道都没你拿的多?”
“这我不管!”
水玲珑说着,那马车便越驶越慢,最后渐渐地停了下来。
马车停在了城门口,而城门口站着数名兵丁正在盘查着来往的车辆。
凡是外来车马,或是见得像是外地人的,他们多少都会查一查对方的“身份证”。
谁叫这几年延安、榆林两府的强匪多呢。
刘永铭此时还掀着帘,看了一眼排在自己马车前面的一队商队,这才轻轻地放下了帘布,安心得等着盘查。
这要是在长安城,刘永铭早用这自己的特权进去了。
但刘永铭甩下仪仗不要,明显就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并不造次。
正此时,刘永铭听到了外面守城盘查兵丁的叫嚷声:“你们别给自己找不自在,我们也不想这般严苛。秦王殿下的仪仗这几天便要从这里经过,我们要是有一点疏忽,丢职都算是小的。若是出了事,我们也得把你们一个个都算上!”
那兵丁说完话,一个中性而又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刘永铭的耳中。
“这刘六子,越发得不做人了,不好好在长安城呆着,在这里裹什么乱!”
刘永铭听到有人在骂自己原本也没当一回事。
可是这声音却是熟悉得很,但一想,又觉得这里不可能会有自己的熟人。
他将布帘又掀开了一点,向外看了看。
可前面挡着一辆马车,他是什么也看不见。
他能看见的只是一名兵丁正在向着视野盲区的人说话:“你对六爷不敬,我们也不生气,反正他也听不着、我们也不多事。但你若是不老实受查,那就别怪我们对你无礼了!”
“你们查归查,翻归翻,别拿我们东西行么?而且你们拿的也不对,那块铜牌不值什么钱,你们想要偷拿就拿这块玉!这可是上等的好玉,值个十两银子呢!”
兵丁气道:“看来你们是不想进城了?那行,我们就好好地搜一搜查一查,可别让我们查到些什么!”
前面的水玲珑一听那兵丁要慢慢查,心里便拱起了火来。
这一路颠簸下来,明天还得走山路,再往前可就遇不到这么大的县城喂马了,耽搁了一时就少一时的休息时间。
刘永铭两眼一转,从怀中拿出了一块腰牌出来。
他对水玲珑说道:“珑儿,把帽子压低一下,拿着这个。”
水玲珑反身看了一眼刘永铭手上拿的腰牌,竟是一面带刀侍卫的腰牌。
她从刘永铭手上接了过来,说道:“他们不认我可也没办法哈!”
水玲珑说完对前面的兵丁唤道:“杂兵!过来!”
“呵!还有不开眼的!”
那兵丁正要发作,水玲珑拿着腰牌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说道:“认得这个吗?”
“敢问爷爷您是……秦王府打前哨的吧?爷爷休怒!爷爷休怒!您走您的!”
兵丁一说完,一个人从前面马车的视野盲区里便抻头向后看了一眼。
那人伸头之时,刘永铭却是立刻将帘子给放了下来。
“怎么是她?”刘永铭默念了一句。
崔珚琇眨了眨双眼问道:“爷,您说的是谁?”
“杜祖琯,上次来过王府吃席。她见过珑儿,也不知珑儿有没有被她认出来!”
刘永铭正想交待水玲珑不要让人认出来之时,水玲珑已经驾着马车前向而去了。
中部县不算小,但也不算是大,一共就那么几个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