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夏冰面六股说道:“这里有两封信,一封是给王府府卫首领师仲道写给其父征北将军师无疾的家书,望请转交。”
“阿!”夏冰惊愣了一下,哪里敢去接。
这可是征北将军的家书,只要能帮着送达,即使夏冰是被发配到了征北大营里养猪,也绝对不可能会受到半点苦。
这就是所谓的人脉了。
可珏瑶姑娘还没完,她抽出第二封信说道:“这一封,是王府长史姚宝申写给好友,征北大营牢城营管营的一封书信,还请转达。与你有好处!”
夏冰之母一听,此时已明白了这两封书信的重要程度。
她心中大喜,一边应着“一定!一定!”另一边伸手就想要去接。
但珏瑶姑娘却是将手一缩,又给收了回去。
她笑着说道:“这是我家爷让夏冰夏家公子带的,夏母还请不要多手!有些事情,男人与男人才好说话,你却是不好过手的!”
“是是是。”夏母说着,用脚踢了踢那夏冰。
夏冰只得接过来手。
珏瑶姑娘轻声说道:“信里头有一张银票,那管营自会帮你打点上下,但莫要让他人过手此信,包括令堂!此时绝不可与外人说道。”
没等夏冰回应,珏瑶姑娘又从袖子里拿出了另外两封书信来。
她说:“这第三封是户部李侍郎写给榆林府榷场主事的书信,还请收好。另一封是我家爷写给榆林府榷场主事的。这两封信可不一样,它值一千两银子,莫要弄丢了!”
夏冰愣愣得又接过了几封书信过来。
是个人都该知道这四封信不仅能保自己在榆林不受苦痛,甚至还能过上好日子!
珏瑶姑娘微微倾笑道:“路上一切花销,奴家已交待了这两位侍女,二位请不必担心他事。你们到了榆林,也不着急着去征北大营牢城营报到,先去榷场那里转交这两封书信,那里自有人会安排接应。至于这两位公差,呵呵,他们没有马车坐,想来会迟些时日才会到榆林,你们二位先在榷场那边呆着即可。”
夏冰弱弱地问道:“这,这不合朝廷规矩吧?”
珏瑶姑娘笑道:“合不合朝廷规矩的另说,你们先得能活着到达榆林!你们二人还不知道自己到底牵扯了什么吧?不知道也算了,以后会懂的!”
“六爷如此厚恩,我……”
珏瑶姑娘直言道:“不是看你面子,你没这么大的脸面。是夏彷夏相思的面子。我家爷与夏待诏非是一般关系,乃是亦师亦友。有件事情您可能不知道。”
“什么?”
“夏待诏可谓是我大汉国第一国手,你别觉得他在与齐国使者田曾波下十番棋时输了,那是他故意将棋走成那样的。田曾波所有的棋路都在他的预料之内,他故意下得那般胶着,是为了拖到有人接应他逃走的那一天!要不然,第一天他就能连赢四局,结束这十番棋了。”
夏冰愣愣得看了看珏瑶姑娘。
“我爹他……”
“我家爷说,天下能与夏相思棋力平分秋色的,也就只有两个人了。一个是被誉为棋圣的青峰先生王季阡王凌士,另一位就是我们家爷了。”
夏冰听到这话,只以为这是刘永铭往自己的脸上贴金。
珏瑶姑娘接着说:“我家爷没与王凌士下过棋,而夏相思是唯一一个能与我家爷走过一百多手棋之人!也正是他破了我家爷开局百步无敌手的号称,故尔我家爷与夏相思是惺惺相惜。”
“阿?开局百步无敌手是他?”夏冰惊了一下。
珏瑶姑娘微微一点头,又道:“来之前,我家爷有件东西让奴家带给你。”
“是什么?”
“现在就放在车上,你进去一观便知。放心,不是什么铜臭之物。快上车吧。”
夏冰看了一眼路不直与那两名役差,而后才向着车厢而去,那夏母怕被留下也赶了过去。
路不直正想要追,却被珏瑶姑娘给挡了下来。
路不直苦笑着拱了拱手:“瑶姑娘,您这……”
“有什么话,找我家爷说去。这也是为了刑部好,若是这二人真在路上被人害了,你们谁也吃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