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金没了可是一件大事!
刑部里的人只会恨办案的谷从秋,却不会说方孝夫与司马义什么。
司马义笑着说:“所以了,大伙的安全可全靠你你谷侍郎了!”
谷从秋应道:“就该我挨骂,办好了无赏,办砸了有罚,这个侍郎真不好做呀!”
“你破案破得快,皇上那里高兴了,自然是会有赏赐的!”
“是赏给方部堂还是赏给你司马侍郎呀?”
“自是赏给谷侍郎及一众官吏的了,我等未曾出力,哪里能无功受赏呢?不过,你要是办不下来,呵呵,我真不知道你拿什么来与刑部大小官吏交待!”
谷从秋嘴角一抽,说道:“我若是能破得了案呢?”
“那我代刑部大小官吏向你致谢!”
“如何致谢?”
司马义笑道:“给您三鞠躬如何?”
“我又没死,不必你这般来尽孝。而且我也没那么大的脸受你的膜拜,更不想让司马侍郎你这般下不来台。这样吧。我若是能在限期之内破得了案,还请司马侍郎在秋审之时,给我敬一杯茶如何?”
秋审,即是将这一年的罪犯案档过一案,然后该秋后问斩的人,一个人再做一份卷宗,然后承报朝廷。
在与大理寺核对以后,中书那边会再对一次,而后拟出一个秋决的名单,最后由内阁向皇帝提交。
皇帝得沐浴以后穿简素的衣服勾决人犯。
那时百官都得在一边三请三愿,让皇帝手下留情,皇帝也会像征性的留几个人不杀。
这是每年朝廷要做的最重要的五件事情之一。
而这一系列事情的开头,就在刑部。
那时候刑部会是最忙的时候,尚书会将刑部有能力的人聚集在一堂,配合秋审司来做这个事情。
到时那些人全都会在场,谷从秋让司马义在那时候给自己敬茶,与打司马义脸没什么区别!
司马义笑问道:“若是限期破不了案呢?”
“那我便辞去侍郎之职不做!”
“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但我把案子破了,却捕不到人犯,可不管我的事情!”
“只要是真人犯,自然不干你的事情。若是你胡判乱审……”
“御史台有司自会弹劾,不必司马侍郎多心!”
“怕就怕你说话不算话呀!”
“难不成还要留个文书么?”
三皇子与周培越坐在一边看着戏,一言不发。
路不直却是着急了起来:“二位!二位!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以和为贵!”
三皇子轻咳了一声说道:“路监史,刑部的事情,你们这些外人就少插嘴为好。”
有三皇子发话,路不直哪里还敢多话。
司马义笑道:“周大学士可愿意为我做个证呀?”
司马义觉得周培越是大爷党,与他三爷党交好,想来会一起对付四爷党,所以才这么说。
周培越笑道:“刑部之事,我也不当插手,不过……即是看见了,即是证人。二人即是赌誓,那……那我便勉为其难,做个证人吧!”
三皇子也说道:“那我也做个证人吧!”
路不直此时为难得看着司马义,心中叹道:“刚刚在外面六爷把案子都与谷侍郎已经说清了,司马义这就是在找死呀,拉都拉不住!不能说破!不能说破!这是官道里的事情,我一个小厮就算了……不说话,千万别多嘴。”
三皇子转而对路不直说:“路监史,山知府的案子在你手上吧?”
“是。”
“你可是要好好得帮帮谷侍郎呀!”
三皇子将“好好”两个字说得极重,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这是反话。
路不直苦着脸说道:“那个……下官自是会尽职尽力的。”
三皇子笑道:“那最好不过,听说你受了伤了?”
“是。因捕一在逃之犯,拼斗之时受了些伤。”
“哦,那本王也不勉强你,你该休息时便休息,不要过于劳累,让朝廷失去你这么一位贤才呀!”
三皇子怕路不直这个粗人听不明白,已经十分直白地让路不直不要帮谷从秋。
路不直言道:“监史的活是多些,但比在外奔忙的检巡还会轻省一些……下、下官这身体自是当多修养才是。”
“知道就好!”
谷从秋笑道:“三爷,您该不会是在向路监史下什么令吧?”
“谷侍郎想哪里去了,没有的事。就是怕他累着了而已。路监史的故事我可听了不少呀!虽是江湖中人,但却是朝廷办案的一把好手呢!”
路不直苦着脸却是不好回答。
反正自己即使在家里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