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请进。”
进来的的确是客人。
但也是宋词意想不到的客人。
她身形微顿,笑容僵在脸上,“......陆太太?”
几个月未见。
季蕾瘦了一大圈。
平素保养得当风韵犹存的脸,此刻尽显憔悴。
她站在门口,看向穿着婚纱的新娘,笑得很勉强,“新婚快乐宋小姐。
我......能不能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宋词想了想,到底是同意了。
支开房里的其他人,宋词招呼季蕾,“您坐吧。”
季蕾手腕挎着一只爱马仕。
在宋词身旁刚刚坐下,就红了眼圈,“宋小姐,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知道我不应该来找你的。”
“......”宋词有些尴尬,递上纸巾,“您别这么说。”
“当初是我不好,自作主张,伤了你和你母亲的心。
这些都是我的主意,跟行知没有关系的。”
“......”
季蕾越说越激动,一把抓住宋词的手,“宋小姐,我就行知这一个儿子。
他是陆家的继承人,陆氏的顶梁柱。
如今他走了半年,这半年我都没能见上他一面。
说是去旅游,实际去的大多都是寺庙,每个地方都要小住几个月。
他这明显是不打算结婚了,眼看着他都三十有二。
再这么下去......他可怎么办?”
说着,她眼眶湿润看着宋词,“他心里一直念着你,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
陆家就这么一个孩子,总不能让他就这么孤独终老啊......”
“......”宋词抿了抿唇,好半天才说,“其实我们已经分开很久了。
我的话他不一定能听得进去,您也高估了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季蕾刚想说反驳,说自己没有高估。
下一秒,她又听见宋词说:“何况我现在也即将为人妻,照理我不应该跟他再有联系。
这样对我的丈夫,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