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冻伤的药,她一边涂药,一边用严肃的目光看着钟行。
看着锦晏心疼又生气的眼神,钟行都有些后悔自己的“争宠”行为了。
好容易涂完了药,锦晏气嘟嘟的走了,北地王又开口了,“说吧,这几日余县的动乱,是不是你们?”
一早外面就传来了消息,说余县发生了动乱,起因是有一伙服徭役的黔首因大雪冻坏手脚冻死人数太多,耽误了工期,想着反正最后免不了一死,倒不如大干一场,哪怕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就这样,他们攻陷了县衙,杀了县令,抢了粮仓,将粮食分给了穷苦百姓后,便消失了。
余县虽在长安周边,可毕竟不是长安,消息传递需要时间,等长安派兵围剿时,那些胆大包天的黔首早已不知所踪了。
偌大的县衙,被区区几百人的徭役给攻占了,且县令还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足以见庶民的力量有多大。
可就算如此,长安的贵人们,依旧没把这些低贱的黔首放在眼里。
就连今日早朝,天子命众臣所商讨的,不是春耕,不是灾情,亦不是余县的动乱,而是他行宫的修建进度和海外仙人的踪迹。
萧去疾和钟行回府前,秦疏借着送点心为由来了一趟,说天子又召见了几个近来颇受宠幸的方术士进宫,大有与之彻夜畅谈的趋势。
对此,北地王和秦疏久久无言。
而锦晏则说了一句让他们都头皮发麻的话。
“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
最近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