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羁身边的将领,尤其是夏侯烈、张照和韩胜几人,一来到府中,便四处寻找萧锦安的踪迹。
然后他们在荒草凄凄的偏院找到了萧锦安。
此时的萧锦安,屁股虽然不至于开花,但也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尽管他已经上了药,可因为上次挨打的伤还没彻底痊愈,旧伤加新伤,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即便如此,即便稍微一动,衣服的摩擦就能让他疼得龇牙咧嘴,可萧锦安还是咬着牙忍着疼痛,拿着一根笔直的树枝在地上练武。
夏侯烈几人起初还在为萧锦安叫好,后来发现他表情不对劲,这才立即上去将他拦下。
作为看着这皮猴子长大的人,他们可太清楚萧锦安的秉性了。
于是,二话不说,夏侯烈一把撩起了萧锦安的衣袍,拔下裤子一看,一张惨不忍睹的画面出现在几人面前。
几人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心疼。
长公子居嫡居长,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因而他所接受的培养也跟其他几个孩子有所不同。
二公子自幼身体羸弱,常年生病,所学的都是一些智谋之策,并不是很喜欢舞刀弄枪。
小翁主倒是对什么都感兴趣,可她生来便有心疾,身体也弱,不论是大将军还是公主殿下都不允许她跟着野小子们乱混。
也只有三公子,自小就是个无法无天记吃不记打的性子,顽强又倔强,不论何时,总是特别乐观开朗,跟撒欢的狼狗似的。
因此,他们这群武将,最喜欢的便是三公子。
可现在,他们的小公子屁股开花了。
“我说安儿啊,你这屁股,有没有哪天是不值守的?”韩胜开玩笑说。
似乎他们每次见到三公子,这小子的屁股都是一副挨打后的模样。
夏侯烈和张照哈哈大笑,张照也玩笑道:“这小子的屁股,就是来遭罪的,好处都让臭小子得了,惩罚都让屁股受了。”
听他们一唱一和,幸灾乐祸,萧锦安不乐意了。
他一把抓起裤子穿好,没好气地看向几人,“不就挨了顿打,有什么了不起的。”
几人再次大笑。
萧锦安快速跑到离他们十步远的地方,大声喊了一句,“去年也不知道是哪几位将军,触犯军务挨了三十大棍”,说完他撒腿就跑,一溜烟就不见了。
夏侯烈几人:“……”
臭小子要是不提这事,他们都快忘记了。
可突然想起来,屁股便有些不好受了。
萧锦安回去时,萧羁已经带着长子和次子去了宴飨。
“过来。”
晋阳公主道。
萧锦安站在门口,有些防备的看着晋阳公主,似乎只要晋阳公主有任何不对劲,他又要转身就跑。
看着他那猴精的样儿,锦晏道:“阿母是要看看你伤的怎么样,她是要给你上药。”
萧锦安一听松了口气,但又撅着嘴说道:“抹药多辛苦啊,阿母您歇着,让妹妹给我抹药。”
锦晏一脸嫌弃,“我不抹。”
萧锦安立即哄她,“你给我抹药,我的小马驹你可以随便骑……”
话没说完,晋阳公主又抄起了手边的棍子。
萧锦安见状,撒腿又要跑,却被锦晏眼疾手快抓住了,“你快趴下,我给你上药,然后去吃饭。”
她一说话,萧锦安就乖乖躺下了。
虽然阿父阿母和哥哥们对他从不讲什么道义,但妹妹却没对他食言过,而且只要妹妹开口了,其他人也不会打他!
这才是最重要的!
萧锦安乖乖走到床边,往上面一趴,熟练地将裤子往下扯了扯,又示意锦晏,“赶紧点,我还等着吃肉呢!”
锦晏一下子又不想抹了,“我这手给你上了药,还吃什么肉!”
“我的屁股白白胖胖,一点儿也不脏,妹妹你怎么还嫌弃我?我可从来没有嫌弃过你。”萧锦安理直气壮地说。
锦晏:“……”
晋阳公主:“……”
片刻后,锦晏洗干净了手,而萧锦安也已经穿好了衣裳,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安,又忘了我教你的礼仪了?”
晋阳公主一出声,一副饿死鬼投胎模样的萧锦安立即直起了腰,昂首挺胸有模有样地走了几步,他又原形毕露,一脸馋相,而他的肚子也适时地咕咕叫了起来。
“厨房是早上没给你饭吃吗?”晋阳公主叹道。
锦晏:“阿母,他说要留着肚子多吃肉,所以早上就喝了几口清粥。”
晋阳公主:“……”
这么没出息的臭小子,当真是她生出来的吗?
萧锦安没看到晋阳公主那一言难尽的表情,还煞有介事地叹气道:“阿母,您教导儿子,好事不能只想着自己,也要多想着兄弟姐妹,儿子想了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