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眼中的杀人凶手,在朝廷的眼中,那绝对是侠义之士,所谓除掉一个恶人,同等于解救数十人的功德。
“回禀陛下,臣已经加派了人手,相信用不了太多的时间,就能传回想要的消息。”
虽说话语之中没有一个字提及严惩凶手的意思,反倒是给人一种朝廷想要褒奖对方的意思。
两人一唱一和的说辞,再次让崔鑫与崔剑的火气不断上涌。
他们此番前来的目的,他们就不相信李二会不清楚,至于那个凶手的身份是谁,打死他们都不相信,李二会不清楚这件事情,显然他这就是在包庇凶手。
尤其是根据崔氏的暗中调查,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那个杀人的凶手,就是出自大唐的某一支军队中。
只可惜的是,崔家的那位直系子弟,做人比较失败,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愿意给他证明,所以这些事情,绝大多数都是崔氏自己推敲出来的。
“两位对这个所谓的凶手,能否提供些许的信息?”
辅机既然已经着手开始处理此事,那他自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当然,这些都是做出来给对方看的。
“不知!”
对于这种白痴问题,两人同时摇头,他们若是能够咬准谁是凶手的话,哪里会跑到这里来废话。
“我们崔家虽然不知道凶手的身份,但在此事之中,却寻找到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那就是酒楼之中的那个女子,倘若凶手不认识此女的话,断然不会冲动出手的,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无法锁定凶手的同时,也不能因为他们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将此事揭过去,所以崔鑫赶忙再次开口。
“哈哈,两位若是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大唐国风优良,百姓淳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更是比比皆是。”
“之前长孙大人也说过,如今的长安城内,已经做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地步,又岂会出现那种人人喊打的宵小?”
“不过本官也比较好奇,酒楼之中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会引起某些畜生藐视大唐律法,做出那等丧心病狂之事。”
杜如晦心中虽然不清楚,这三个家伙为何这般态度针对世家人,可是这种时候若是再不开口表现一番的话,恐怕也就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了。
“言之有理!”
对于杜如晦的话语,长孙无忌与房玄龄对视一眼后,纷纷点头表示,就是这么回事。
没有畜生挑衅在先,也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发生,所以,一切罪恶的源头,都在那个纨绔败家子的身上,他就是死有余辜。
“杜大人此言诧异,那名女子,乃是朝中某位官员府中的下人,听闻有着几分的姿色,却在府中得不到赏识。”
“所以我们怀疑,此女恐怕是一位心机婊,故意引诱我崔家的少年郎。”
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鄙视崔家,这让两人心中无比的愤怒,要不是那个小畜生做出这种事情,他们此行怎么会如此的被动?
“哦?如此说来,这个女子,多多少少也算是朝廷中的一员,只是不知道,她是哪位官员府中的下人?”
李二轻佻眉头,很是鄙夷的扫了两人一眼,如此颠倒黑白的说法,要是没有城墙般厚的脸皮,必然是说不出来的。
“国子监主事沐九歌!”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这个名字,言语之中很是随意,显然这位七品官员就没有被他们放在眼中。
“如此一来,两位是打算将此事追究到底了?”
听到这样的话语,房玄龄收敛了脸颊上的笑容,平静的询问起来。
“不错,死的人乃是我崔家直系子弟,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对方终于明白他们的意思了,也不枉他们在这里浪费这么多的口舌。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好好算算,光天化日之下,在天子脚下,长安城内,强抢官员家眷一事,该当何罪!”
“好在此时有一位侠义之士出手相救,化解了官员女眷的危机,倘若天子脚下,若是连官员的家眷都无法保护,朝廷将会背负什么样的骂名,尔等可曾知晓?”
“虽说几个纨绔已经伏诛,但朝廷依旧要追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崔家是不是应该给朝廷一个交代?”
在场之人,对大唐律例了解最深的莫过于杜如晦,见到对方如此的不依不饶,他再次开口,义正言辞的开口道。
“荒唐,死的人是我崔家的直系子弟,那个贱婢算是一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崔家人相提并论?”
“杜大人,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故意偏袒这个凶手,亦或者说,那个凶手就是朝廷派去的?”
原本以为好说好商量,此事就能够促成,崔氏不必为难,朝廷也不会丢面子。
如今看来,心平气和是不可能了,既然对方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要怪他崔家不讲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