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走到安儿的床边,屋内十分的安静,楚彧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他伸出手,在触碰到安儿脸颊的一刹那,缩了回去。
楚彧心疼的看着:“那日我就该冷静些,不同你争吵,怪我,在你生病后,极少来看你,这些年是我让你伤心透了…”他的手轻轻的搭在了安儿的手上。
余晋:“若陛下来只是说着不找边际的话,大可不必叨扰我的安儿。”
原来,余晋回来时看见门口有侍卫把守,怕出事,他就直接闯了进来,没想到听见了这些话。
看见余晋这般回护安儿,楚彧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甚至有些慌了。
楚彧:“你知道我是在乎她的…”他边说边走到了余晋身边。
余晋打断了他的话:“在乎若是真在乎,我安儿也不会变成这样,怪我,若是那日我拒了你,没有护送和亲队伍出城,我定不让安儿见到你。今日索性说个明白,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决定要带安儿离开。”
楚彧:“朕不会让你这么做的,尤其是这几日,司药局已经找到医治安儿的良方了。”在这件事上他异常的坚决。
“你居然用这种事情诓骗我”余晋丝毫不相信,只觉得是他想留下安儿说的荒谬之言。
见余晋不信楚彧又解释道:“江司药说,即便是用药醒了过来,她也没有多少时日了,若是你为她好,就不要带她走,你若不信大可去问。”
余晋气急竟拔剑相向:“你不要再说了!”
这一刻他尚有理智“你伤了她的心,如今又说她时日无多…你走吧,我和安儿都不想看见你。”楚彧看他情绪激动,便走了出去。
余晋走到安儿床前:“难不成,就真的没了指望…”其实他心里清楚,楚彧不会拿安儿的安危做威胁,许是真的了…
余晋的心里就跟油煎了一样,正巧江司药过来给安儿把脉,他索性问了清楚,江司药解释了一番,虽然安儿时日无多已成为事实,但余晋依旧不愿相信,他精心守护的安儿最后是这样的结局。
又过了几日,司药局和太医署合力,将药熬了出来,他们心里清楚,这碗药代表着什么。
在禀告陛下后,江司药将药亲自送到了皇后寝宫,这是寝宫最“热闹”的一天,他们期待安儿能够苏醒。
江司药:“这药还请陛下亲自给娘娘服下,药效究竟如何,最后娘娘能否苏醒,就只能看她自己了。”
陛下接药深吸一口气,梅儿坐在床头,勉强将娘娘扶起一点,他把药递到了安儿嘴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药送入她口中。
江司药:“这里不易人多,就留下我和梅儿照顾吧!”
小皇子宸儿:“我也留下来守着母后,还请父皇恩准。”
陛下点点头,他有些担心,奈何政事在身,他没有办法留下来,便同意了宸儿。
傍晚,梅儿和江司药在屋里守着,余晋和高峰在屋外守着。
余晋:“我这心里甚是不安,这要是真的如江司药所言,可怎么同我故去的姐姐交代。”
高峰安慰道:“经历了什么多她都没事,这一次也一定可以的。”今夜的星星甚是闪耀,仿佛预示着好事即将发生…
屋里,梅儿十分紧张,搓着手不停的走着。
宸儿看到她这个样子心疼的说:“梅儿姑姑照顾母后十分辛苦,我心里很是感激,姑姑快去休息,这里有我就行。”
梅儿一回身,她看见娘娘的手指动了一下,她揉了揉眼睛生怕看错:“她的手动了!”梅儿激动的走了过去。
“我看看”江司药一搭脉,发现娘娘的脉象要比之前有力许多,这药竟然见效了。
江司药:“太好了,她竟然缓了过来,我去拿熬好的参汤,你们试着唤唤她。”
过了许久,屋外的余晋和高峰,突然听见里面有动静,两人正起身打算进去,却听见有人跑了出来。
小皇子宸儿:“母后她醒了,她醒了…”
听到这话余晋激动极了,可是,当他进去,才发现安儿她并没有想象的那般硬朗,而是口吐鲜血,虚弱的躺在梅儿怀里,她强撑着一口气,痛苦异常。看到安儿这般模样,余晋竟流下了眼泪。
余晋:“安儿,舅舅在这里…不用怕…江司药不是说吃了便会醒过来,怎么安儿还会如此…”久经沙场的他,遇到这一幕竟也慌了神。
江司药:“这药的药性是十分猛烈的,这不见得就是坏事,看她吐血的颜色,应该是淤积在体内的血,吐出来,或许能好些。”她心里清楚,这一关安儿是不好熬了…
听到这话,余晋虽然明白,但他缺不忍心看到安儿这般受罪。
突然安儿呼吸急促,晕倒在了梅儿怀里,梅儿吓得直哭“这可怎么办啊娘娘…娘娘…”
是不是从一开始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