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夫人近来可还好”问声望去,久违的陛下来了,梅儿和余晋一惊,随即暂停了对话,余晋看着眼前这个人,气不打一处来,他拿着剑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
梅儿故作镇定:“陛下,娘娘她躺了许久,仍没有苏醒的迹象,她很不好。”
楚彧:“朕已经知会了太医署和司药局,他们会想办法救她的。”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安儿,那心疼又无助的微妙表情,梅儿看的真切,明明爱着,为什么他不愿意面对呢
余晋:“不用陛下费心了,如今我也斗胆求陛下,恩准我带安儿离宫。”他终究将这话说了出来,梅儿也在一旁附和着,期待着陛下的反应。
这话是楚彧没有想到的:“离宫去哪里朕恩准你们照顾夫人,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如今你们却背着朕,想要带夫人离开,怎么朕对她不好吗”
余晋:“这世上好与不好是很难说的,今日我也冒着杀头的罪名,与你分说分说,安儿为何会变得这样,你比我们清楚,数月有余,这是你第一次来看她,作为她唯一的亲人,我势必要保全她,离开这里或许能好些…”
楚彧打断了余晋的话:“听着话,你们是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了,说到底这是我与夫人的私事,我也不想她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又何尝知道我心里的痛,今日之事,朕不追究,至于其他事容我想想。”
说罢,楚彧拂袖而去,他明白如今这般,对于安儿来说并不好,他心里的愧疚,那句对不起,始终没有鼓起勇气说出口,他没有办法面对安儿,甚至安儿昏迷不醒,他比谁都心急。
陛下遣了身边的人,独自一人来到御花园,今日的景色像极了初遇安儿那一天。他回想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那时的他还是荆州王,安儿是小公主,初遇的心动,楚彧今日回忆起来依旧能感受到。
他闭上眼睛,往事的一幕幕涌上心头,可惜,他内心的仇恨战胜了同安儿的甜蜜。
楚彧:“在荆州时,我承诺过给你安稳的生活,我做到了,是那些人和事,慢慢离间着我们…你是我楚彧的妻子,如今我用命搏出来的这一切,不能被这些人破坏,我怎么放心你离开呢可是,我又何尝不想看到你醒来呢”
这话正巧让高峰听见了,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走到陛下跟前。
高峰:“陛下,唐将军带来了吐谷浑上表的书信。”
楚彧回头,看见高峰站在身后:“不是说不要打扰朕,你何时来的”
高峰:“想是书信要紧,其实…其实陛下说的每一个字臣都听到了,既然陛下如此记挂娘娘,为何…”这话好似烫嘴一般,高峰并没有继续说下去,陛下深吸一口气。
陛下:“走吧,看看这封信有何要紧的事”
前段时间,丞相之女和亲吐谷浑起到了效果,如今吐谷浑王喜得爱女,战事平定,这件事,终于可以告一段落。
皇后寝殿内余晋越想越气,决定找机会带安儿离开。
梅儿慌张的说:“这么做岂不是…”
余晋:“如今这般境地,我是万万不会再让安儿呆在这里了,带她离开,或许还有一丝生机,待在这里迟早毁了她,这事切勿往外说,你且帮着收拾东西,慢慢来,不急。”
梅儿:“我明白,只要是为了娘娘好,做什么我都愿意。”
就这样一个念头,余晋和梅儿私下里策划着、谋算着…
江司药为了救安儿,闲暇时间就在司药局翻看医术,突然她看书中有这样的描述‘血亏乃妇人常见病症,若妇人有孕则加重之…’
江司药:“或许,我忽略了什么丹儿随我去出去一趟。”
二人走在路上,江司药依旧思考医书上的话,或许这个发现可以解开皇后血亏之谜。
丹儿:“大人今日怎么魂不守舍的”
江司药:“没事,这几日为了娘娘的病症,思虑多些,对了方玲可将整理好的医书给你了”
丹儿:“大人真是忙的糊涂了,上个月,各局各司准一些适龄女官归家,方玲正巧在咱们司药局名单内。”
江司药:“原是这样,不过方玲这孩子真的不错,走吧,但愿今日能印证我心中所想。”
寝殿内韩太医为娘娘把脉,虽然韩太医令不想他与娘娘再有瓜葛,但他心里始终不放心,娘娘依旧无起色。
江司药看到韩太医在,就把在医书上看到的病症同他说,同时两位太医在,结果或许能准些…
二人诊脉,会否印证江司药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