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等,等石大全想好了想明白了,再行下一步。
探子走后,军帐之中,只有石大全和凉州军的副将们。
大家对于燕州军要投甘州西北军一事,并不意外。
倒是沙副将提出的这个想法,让他们有些不舍拒绝。
“三万人,虽说没多大本事,但若是拿去填坑也是好大一个,你们怎么看?”
石大全开口就问道。
安州军遭遇西北军的敌对,此事他们都知道。
因而庆州军还有随州军,为怕唇亡齿寒,所以也在积极的援助着安州军。
暂时还能抵挡一会儿。
原本,他凉州军是打算抄后的。
可眼下,若是能先解决了燕州军,再参与进去,倒是件好事。
但沙副将的投诚之心如何,他不确定。
因而还在犹豫之中。
倒是一副将的话提醒了他。
“将军,时不待我,若是庆安随三州拖不住西北军的铁骑,那等他料理完,下一个全军覆没的就会是我们凉州军了。”
是啊,战机稍瞬即逝。
延误不得。
想到这里,石大全也就不犹豫了,立刻吩咐道。
“既然燕州要反,那咱们就抄了他的老巢,他不是想奔着甘州去吗?老子给他指条明路就是!”
“你去告诉那探子,沙副将等人投诚的决心,本将军已经知晓,三日后咱们内外接应,送燕赟父子二人去地下相聚便是。”
“末将领命!”
那探子人还没落脚多时呢,就得了肯定答复。
惊讶之余,还是立刻就起身往回赶。
没多久,那探子就匆匆消失在夜色中。
一切都在暗夜里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而他没注意到的是,身后不远处,石大全已经带了一队最精尖的人马跟随而去。
转眼间,三天已到。
燕赟父子还未收到甘州的答复呢,自己便在睡梦中感受到了冰冷之意。
燕二郎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因此,石大全懒得与他废话,上前就一刀毙命。
可怜他梦里国舅爷的好日子还没做完呢,人就见了阎王。
而另一边,主将的营帐之中。
等燕赟发觉眼前站着几个人的时候,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便知大限将至,顿时汗如雨下。
张嘴就想喊人。
可惜,那脖子间就传来了一阵疼意。
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是谁!”
“不怕死?”
燕赟趁着夜色就仔细看了起来,但看清楚来人之后,脸色更是不好。
“竟然是你,石大全!”
“嘿嘿,许久不见了,老燕。”
人看着还如过去那般笑嘻嘻的,可眼神中一点喜悦都没有,全是杀机。
“你怎么来了?谁放你进来的!”
话刚说完,人就反应过来了。
还能是谁?
必定是含恨在心的沙副将。
果不其然,他话还没问出口呢,就见一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看到他的时候,燕赟已然无话可说。
沉默了一会儿,便问道。
“二郎呢?”
“我杀了。”
“你!”
即便是心中已有准备,但在听到儿子没了的时候,他还是悲痛欲绝。
脖子稍微动了动,那锋利的刀口就再次让他感觉到刺痛。
但皮肉上的痛,抵不过心里的痛。
燕二郎虽然不成器,但也是他养了多年的儿子。
如今一命呜呼,做父亲的如何不难过。
但哭也无用。
此刻他已经是为人鱼肉,所以只能强忍下心中的伤痛。
对着那石大全和沙副将就说道。
“杀了我,你们也拿不到燕州军的军印,他们不会听从你们的号令就是。”
可惜,这话对二人无用。
本来他们就不打算要那军印。
那石大全听完,忍不住就冷笑一下,随后伏身对着燕赟的耳旁便说道。
“燕州军三万,我凉州军八万,若真打起来,你说究竟是你燕州军强,还是我凉州军猛?”
燕赟的眼神一下子就放大了。
“你们不是打算强夺军权?”
“就你这三瓜俩枣的,要去做什么?凭燕州军的能力,顶多就是上前去当炮灰罢了。”
虽然是大实话,但燕赟作为燕州军的将领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是十分尴尬和生气的。
但却无法反驳。
因为情况确实如此。
燕州的位置偏,且很少有参战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