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男人拿着干净的衣服,看着好像不打算去开门的洁弟说。
“不知道是谁。”洁弟在男人的注视之下,只好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这一看,洁弟忍不住翻白眼,因为门外站着的是化成人形的罗泰。
洁弟一看就知道罗泰想搞什么鬼,她完全不打算开门让他进来。
“是谁啊不认识的吗”男人这句话刚说完,门外的罗泰就开始翻洁弟放在屋外的备用钥匙。
“原来你在家啊怎么不开门刚我看到有一只鞋从你家阳台掉下来,我就顺便捡上来了,一定又是可米把…”
罗泰一推开门,自顾自的说了一长串,直到看见男人后才假装讶异的停下。
“他是…”男人看着罗泰,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为这张脸心动,还是为洁弟疑似脚踏两条船愤怒。
“朋友啊”罗泰露出迷人的笑脸看着洁弟问,他看洁弟不回答,又径自走向男人,说:“你好,我是她男朋友”
“你…”洁弟一听急了,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只能慌张地说:“他不是我男朋友!”
“哇,你也太无情了吧。不过就是吵了两天架,你就想这样离开我啊”罗泰摸了摸洁弟的头说完,又转身看着男人说:“那这只应该是你的鞋吧可米很调皮,喜欢把别人的鞋往下丢,真是不好意思啊!”
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把手上的毛巾和衣服塞回洁弟手里,走到门口穿上鞋,拿上自己的东西,一句话都没说的就离开了。
洁弟把手上的东西一丢,正想去追,罗泰却抓住她。
“你居然拿我的毛巾去给他擦衣服!”
“要是你没有在他身上尿尿,我会拿你的毛巾去让他擦吗”洁弟边说边想甩开他的手,但罗泰抓得很紧,不让她挣脱。
洁弟于是又气急败坏的问:“你到底想干嘛老娘已经七年没交过男朋友了!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一个,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是啊,为什么
罗泰在心里也问自己同样的问题。
他放开洁弟的手臂,洁弟立刻冲出去想追上男人,不过男人早就已经走远。
洁弟垂头丧气的回到家,拿起手机开始传讯息向男人解释,不过男人一直没有回复。
深夜,洁弟趴在床上忍不住啜泣,为还没开始就因为罗泰而失去的爱情感到悲伤。
罗泰趴在洁弟床边看着,原本想安慰她几句,但最后他还是趴下头自顾自的睡着。
第二天早上,他才趁洁弟去梳洗准备上班的时候看见男人在半夜回复她的短短一行话:就当没有认识过。
一连好几天洁弟都无精打采,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罗泰虽然知道自己做得有点过分,但他完全不后悔,也不打算道歉。
“不过就是个男人,干嘛把自己搞成这样”罗泰忍不住说。
“是谁害的”洁弟瞪了他一眼说。
“如果你这么缺男人…”罗泰说着化成人形,张开双手,又说:“借你。”
洁弟看见罗泰的样子,忍不住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往罗泰身上丢去,大骂:“你有病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你还能一脸问心无愧的说这些话你想过我吗你站在我的立场想过吗这是我七年来终于等到的爱情!七年!七年啊!”
洁弟越说越激动,罗泰也逐渐垮下脸。
“那你想过我吗凭什么要我闻着另一个男人的味道这个家不是你一个人的!”
“你在说什么这个家写你名字了吗怎么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这个家从一开始就是我一个人的!是你硬要留在这里,你忘了吗”
罗泰一听见洁弟这番话,他气得连呼吸都忘了。
“对!是我犯贱!是我硬要留在这里!现在就把这里完全还给你!”罗泰说完,化成一道狐光离开洁弟家。
洁弟看罗泰离去,她坐回沙发上,愤怒和悲伤同时淹没她。
她想哭泣,但又气得直喘气;
她想喘气,却又感觉喉头发紧、鼻子发酸、眼眶发热。
“啊!”
她大叫了一声之后,眼泪才终于溃堤。
她趴在沙发上哭了一整夜,第二天还带着红肿的眼睛去上班。
罗泰一走就走了两个礼拜。
一开始她还曾负气的跟自己说他最好不要再回来。但是一个礼拜过去,她忍不住开始想为什么他还不回来。
回想他们争吵的细节,她才想起自己当时说的话有多伤人。
她想打电话给罗泰,但罗泰根本没把她买给他的手机带在身上。
她想去榕金的古董店打听他的下落,但好几次刚打开门,一看见紫藤在里面,她就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洁弟常常一等就等到半夜。
她总想,也许下一秒罗泰的狐光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