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也从来没有真的想过要去保护他们,他过去一直都只是陪伴他们到老死而已。
洁弟虽说是个性格很硬的女人,但从她被紫藤抓住那时开始,她流露出的许多神色都刺激着他的保护欲,而他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别怕!有我在!”罗泰才刚说完,房门碰的一声被打了开来,他连忙伸出右手抵挡住一名在开门那一瞬间窜进来的一个鬼卒,以保护坐在床上的洁弟。
“这不是孟婆奶奶吗这趟旅程玩得开心吗”罗泰边说着边打量了一下孟婆身边的鬼卒和范将军。没想到连范将军都来了,这是他没有料到的事。
“小小精怪,你可知自己正逆天行事”范将军拿起令牌指着罗泰,怒声训斥。
“范将军…有范将军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敢问将军,罗泰怎么就逆天行事了”罗泰一面微笑,一面戒备着,毕竟范将军功夫了得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
“交出你身后的女子,我可以饶你不死。”孟婆恶狠狠地丢出这句话,可是两、三秒之后,她又独自大笑起来,说:“虽然我这么说,不过我想你是不会选择简单的路走吧!”
“才见过几次面,没想到孟婆大人已经对罗泰这么了解,倍感荣幸。”
“孟婆,直接拿人便是,别与他废话!”
范将军说完一手羽扇,一手令牌便往罗泰打去。他所到之处,连空气都在震动。
他身形相当灵活,几乎要追过罗泰的速度。范将军看准罗泰转身破绽,拿起羽扇便往罗泰扫去。
飒的一声,原以为躲过的罗泰,身上却被划出一条血痕。
“啊!”洁弟看见罗泰受伤,心急如焚,只恨什么都不会的自己不能成为罗泰的帮手。
伤口的痛楚让罗泰心里清楚,范将军真的不是省油的灯,只是莫名的优越感还是让他从一开始就小看了这位阴将。
罗泰看着自己正流着血的伤口笑了笑,眼里满是兴奋。
范将军再次靠近,罗泰这次一反常态,不但不闪躲,反而选择与范将军正面交锋。
范将军的羽扇瞄准罗泰的咽喉,洁弟以为罗泰这次凶多吉少,眼泪都快吓出来了,没想到羽扇和罗泰相交的那一刻,四周飞溅的不是罗泰的鲜血,而是与金属碰撞后产生的火花。
不知何时,罗泰手中已经多了两把长剑。
罗泰像个陀螺似的,对范将军展开了激烈的攻势。
他的速度之快,快得让人看不清他的剑路,只能看到他身边一道道的银色光墙。
罗泰拿出八成的真本事,几招之内就逆转了情势。
尽管范将军不断闪躲和招架,身上的战甲还是被利刃穿透,身上被划出了一道道伤痕,渗出血来。
孟婆虽然要比功夫是比不上罗泰,但脑袋可精明得很,趁着罗泰忙得不可开交,孟婆不动声色,悄悄地将遗忘索延伸至洁弟身边。
等洁弟发现时,她早已被遗忘索紧紧捆绑,仅剩的两个鬼卒也趁机一拥而上,将她压走。
“洁弟!”罗泰没料到孟婆会出这一招。“可恶,我大意了!”
“小子!分心会要你的命!”在罗泰眼神飘向洁弟的那一瞬间,范将军趁机反击,将令牌刺向罗泰。闪避不及,罗泰的手臂上冒出鲜血。
不妙!不能让这个黑脸的家伙拖着我!罗泰一剑用力推开范将军的攻击,趁机化为狐光,追在孟婆后头走。
“现在就等那只狐狸自投罗网。”孟婆回到自己的地盘,整个人散发的气息都不一样。
这里是孟婆府邸的客厅,没有太过华丽的装饰,只是简单的几张木椅、地上则铺着石板。
孟婆没了刚才在洁弟家里时那种不安和紧张,此刻她正坐在一张雕刻精致的木椅上,翘着脚阴阴地笑着。
而依然被遗忘索牢牢绑住的洁弟则坐在地上,不停地东张西望。
她虽然害怕,但仍在寻找可能的逃脱方法。
“唷,怎么把将军大人忘在地上了,来人,快给将军大人看座。”孟婆一喊,两名鬼卒听话地搬着椅子进入厅堂之内,将洁弟扶上椅子。
“将军大人”洁弟不懂孟婆为什么这么称呼她。
“看来你还不知道吧”孟婆笑着,说:“反正你也要喝孟婆汤了,我不妨就说个故事吧!最近这一千年,几乎每隔一、两百年,就会有小小精怪出来捣乱我的工作。”
孟婆说到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盖上,才又继续说:“你知道每个人投胎前都得喝下三碗孟婆汤吗忘情、忘人、忘自己,这样才能成为一张白纸,重新开始。但那可恨的精怪却害我只让那个灵魂喝下了前两碗就来捣乱,混乱之中他还将那个灵魂推下凡间投胎成人。”
孟婆回想起过去,一脸凶狠。
“看来那个啪叽一声掉到人间的大概就是我了…”洁弟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