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再让十八骑中的两人藏在暗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切记,不可让人发现!」
朱元璋待范景文等人离去后,对一旁的李五哥吩咐道。
李五哥闻言,有些为难地道:「陛下,现今京城中只有两百虎贲死士和五个十八骑的人,若再派出两人,末将怕您出征时会有危险,可否用十个虎贲死士来替代十八骑的人?」
朱元璋摇头道:「十个虎贲死士虽抵得上两个十八骑,但南方局势晦暗不明,人多反而容易暴露,此事你按咱的吩咐去办即可!」
李五哥略一犹豫,突然跪下道:「陛下,末将听闻刘芳亮此次行事颇为狡诈,曾数次派人刺杀靖南伯。」
「而且范大人是主动请缨,应也不会做出出格之事,还请您三思!」
朱元璋见李五哥如此执着,便知他是被京城之事吓到,于是缓颜道:「你放心,咱此次会与大军同行,又有你在旁护卫,不会有危险的。」
「可范景文则不同,虽说他也忠诚,但他此行事关重大,绝不容有失!」
「可他偏偏心慈,又与东林党人交好,而东林党在南方人多势众,他未必能挡得住对方的劝说。」
「退一步说,纵使他能挡得住诱惑,也未必能架得住暗害,所以绝不可放松警惕!」
李五哥本也是无奈之下的勉力一试,此刻见朱元璋说得如此郑重,也只得应下。
随后他见朱元璋已凝神看向手中的战报,正准备出去时,突然听到朱元璋的声音响起道:「李五哥,你可知祖大寿是如何到达山海关的?」
李五哥见问,想了想,摇头道:「此事末将并不清楚,不过听说王千户已在返京的路上......」
「王守林回来了?」
朱元璋皱眉打断李五哥的话,沉默了一会,道:「你传咱的旨意,让王守林再次潜往女真境内,务必查清蒙古诸部异动的缘由。」
「另外,通知李琎等人,让他们对豪格不可追击太过,要让其保存一定的实力,以免他为多尔衮所害。」.Ь.
「还有......」
朱元璋说着,突然停了下来,随即又摆手道:「罢了,你即刻去处理吧!」
李五哥躬身应下后,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随后不久,一个小太监进来禀告,说朱慈烺在外求见。
朱元璋本也有事要叮嘱朱慈烺,只因见对方近日悲伤太过,才没有传召。
此刻听说朱慈烺求见,便让小太监将之带了进来。
「父皇,儿臣听说黄得功求援,还请您准儿臣出战!」
朱慈烺匆匆行礼后,便主动请缨道。
朱元璋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发现才一日未见朱慈烺,对方竟又瘦了一圈,心中更觉内疚。
要知若非他的到来,周后必不会自戕,那现在朱慈烺亦可承欢膝下......
朱元璋略一分神,便恢复正常,摇头道:「琅儿,父皇知你是一片孝心。」
「只是现今你母后才刚薨逝,尚有不少事务需要操持,而且京城叛乱虽平,却仍有不少隐患,这些事也只有你去处理,咱才放心......」
朱元璋原以为他说出这些话后,以朱慈烺的个性,必会答应。
没想到朱慈烺这次却一反常态,接连找理由婉拒。
朱元璋见状,试探道:「琅儿,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朱慈烺见问,脸上闪过一缕惊慌之色,随即连连否认道:「没......没有,儿臣只是觉
得您太过辛苦,想替您分忧!」
朱元璋一脸凝重地盯着朱慈烺,沉声道:「琅儿,到底发生了何事?」
朱慈烺眼中闪过一缕坚毅之色,沉着地道:「父皇,真没事!」
「儿臣就是想替您分忧,毕竟河北的叛军并不多,而且儿臣先前亦曾研究过此事,有信心能将之击溃,所以才向您请旨!」
朱元璋正想培养朱慈烺的能力,此刻见他执意不说,也就不再勉强,就事论事地道:「刘芳亮的兵马虽然一般,不过咱已让蒋德璟拟旨,令左良玉在一个月......」
朱慈烺听完朱元璋的种种安排,眼中闪过一缕羞愧之色,随即又有些惊讶地道:「父皇,现今已是仲秋,一月后便会入冬,按兵法所言,应当休养生息......」
朱元璋见朱慈烺说得头头是道,心中亦暗暗点头。
他待对方说完后,才开口解释道:「你说得很对,不过却太拘泥于书本,要知用兵之法,虽贵正,却常以奇取胜。」ь.
「现今无论是李贼,还是左良玉,都已现颓势,而我们却是屡战屡胜,兵锋正盛,所以当一鼓作气,以奇兵败之!」
「再就是朱亨嘉此次之所以敢起兵,应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