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才出口,又急忙停住,看向吴老六道「这两日可有什么异常的人找过刘昌?」
吴老六想了想,道「前日军演后,刘昌和张忻等人倒是密谈过,至于异常之人,末将并未发现。」
朱慈烺闻言,追问道「那京中除了有关父皇的谣言外,可还有其他什么消息?」
吴老六摇头道「没有哦,昨日夜里锦衣卫那边倒是听到些传言,说是广西的朱嘉亨要清君侧」
「朱嘉亨要清君侧?」
朱慈烺眼中闪过一缕惊慌之色,随即强作镇定地道「这消息从何得来,为何不上报?」
吴老六有些犹豫地道「那锦衣卫也是听南方的客商说了一句,因当时人多,他不便上前询问,待后来想去追查时,那客商已经不见了。」
「末将本要派人去追查,却突然听说了陛下之事,因消息太过震惊,加之人手有限,末将一时疏忽了,请殿下治罪!」
朱慈烺点头道「这就对了吴老六,你立刻去抓捕造谣之人,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呃,抓到造谣者后,除为首之人外,其他人就地斩杀不,押到西四门斩」
他说着,顿了顿,随即咬牙道「割舌、凌迟!」
「另外,以维持京城稳定为由,让顺天府张贴告示,凡检举叛逆或传谣者,赏银一两!」
吴老六闻言,有些担心地道「殿下,这样会不会适得其反,毕竟现在谣言传播的范围有限,若是我们这样大张旗鼓地行动,末将担心」
「无妨!」
朱慈烺右手一挥,打断了吴老六的话,强势地道「本宫就是要他们去议论!」
「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只要他们将目光都集中到父皇身上,那朱亨嘉的事才不会引起重视!」
「至于父皇之事,就让他们议论好了,正所谓真金不怕红炉火,他们谈论得越多,父皇的事迹就会传得越广,待父皇回来正名后,他们会对父皇更加敬佩!」
吴老六见朱慈烺说得在理,躬身应下后,就急匆匆地离去了。
朱慈烺又沉思了一会,便吩咐小太监将刘昌等人带到偏殿。
而他故意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去见刘昌等人。
刘昌、戴明说见到朱慈烺后,一改先前的嚣张态度,极尽讨好之能事。
朱慈烺见状,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这时,戴明说一脸恭敬地呈上两本奏章。
朱慈烺随手拿起上面的奏章看了一眼,见竟是要他下旨诛杀申湛然时,当即一脸怒容地掷在戴明说的脸上。厉声呵斥起来。
没想到刘昌竟不慌不忙地打断了他,并请他查阅第二本奏章。
朱慈烺本已不想再看,却见刘昌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他因心中生疑,便拿起来看了看。
只是他才看了两行,就遍体生寒。
原来这份奏章竟以崇祯失踪月余为由,请朱慈烺登基称帝,以免天下动荡。
朱慈烺强作镇定地看完奏章,并特意查看了***人的数量,见竟有两百余人,且其中近半都是军中将官时,心中更觉担忧。
因为若是上书的人不多,他还可令亲信暗中除去,将此事瞒下。
可现今有两百余人,他根本不可能悄无声息地全部诛杀。
特别是其中不少人还是军中将官,若他贸然动手,极可能引起火并。
而一旦此事曝光,不管他是否参与此事,都会
被扣上意图不轨的帽子。
随即他又想到刚才令吴老六去宣扬崇祯被替换一事,心中更是叫苦不迭。
就在朱慈烺暗中思考对策时,刘昌又从地上捡起第一本奏章,恭敬地放在案上。
朱慈烺见状,便知他们是要以此要挟,让他下旨诛杀申湛然。
他本想用个缓兵之计,可见到刘昌的冷笑,便知今日若不答应对方的要求,他绝难脱身。
于是他以叛军势大,骤然诛杀申湛然会导致军心涣散为由,与刘昌进行了一番讨价还价。
最后朱慈烺按照先前与申湛然的约定,亲笔书写了十五日后诛杀申湛然的旨意。
刘昌和戴明说仔细查看过后,没有发现异常之处,才得意地离去。
朱慈烺一个人在偏殿中呆了许久,也没有想到解决之法,只得派人通知吴老六,暂缓抓捕造谣者。
不过让朱慈烺没想到的是,吴老六回来告诉他,说有关崇祯的谣言竟都凭空消失了。
朱慈烺闻言,便知这一切都是刘昌等人在背后策划,心中的压力更大。
同时他也有些疑惑,就是对方明明掌握了主动,为何又突然收手?
就在他疑惑难解之时,朱媺娖派人来传信,说周后已经醒了。
朱慈烺闻报,急忙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