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每家的大门都关着,外婆摸着自己的口袋,“没带钥匙,阿芫,看看窗户上有钥匙吗?”
大舅家窗户上放钥匙,那是房子还没装修之前才有的习惯,现在早就不往那放了。
林芫还是开了门,外婆进去在沙发上坐下,还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阿芫来坐啊,哎呀,累了。”
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开始在家里到处找吃的,林芫给她的她不要,非要自己找。
找到之后搬了张小板凳到门口坐下,“你舅舅舅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她也没能在那张小板凳上久坐,几分钟后,她又要拉着林芫到别处去散步。
外婆说村里有一棵大柿子树,结了不少柿子。
三月份,哪棵柿子树还结果啊。
但林芫惯她,等她俩走到柿子树旁边,果然看见那树上挂了许多柿子。
外婆钻到树下,摘了好几个柿子塞给林芫,“拿回去慢慢吃。”
她在这个世界坐立难安,却还本能的关心着自己记得的人。
她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一会儿要去这里,一会儿又要去那里。
她好像变得跟几岁的孩子一样了。
但老人和孩子到底是不同的。
多数人对孩子有无限耐心,却对老人耐心有限,这样是有道理的。
毕竟按常理来说,孩子是有未来的,但老人没有。
不管对老人多好,多有耐心,随着老人的离去,没有谁会记得你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