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司马慎心头的疑问,她笑着叹了一声,说道:“因为我们需要宗室里的诸位藩王为阿钟镇压贾氏。”
司马慎沉默了。
为阿钟镇压贾氏
是了,他竟忘了他这位弟妹。
他这位弟妹……可也是一个祸患,而且还是一个破坏力远胜于其他任何人的祸患。
司马慎想到了什么,他低了低头,却是询问杨皇后道:“阿母,贾氏她是不是……已经不能孕育子嗣了”
和武帝司马檐对视了一眼,杨皇后问道:“你知道了”
司马慎猛地抬起头来:“所以,这是真的”
不等杨皇后说些什么,武帝司马檐就已经接过话头了。
他的语气尤为的平淡。
“阿钟的情况如此,贾氏绝不能有所出。”
司马慎沉默着,片刻没有说话。
“我知道对于女子来说,这确实是一个遗憾,但是,”杨皇后道,“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听着武帝司马檐和杨皇后冷静到冷漠的话语,司马慎耳边竟然响起了当日贾南风近乎癫狂的质问。
“我在深宫里守着一个痴儿,尽力为他打理朝政,管理后宫,甚至为他看顾子嗣……”
“……作为一个妻子,我能为他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若说顶戴凤冠的代价,是嫁给一个痴儿,那我认了;若说为他打理朝政、监管天下,是我执掌权柄的代价,我也认了;可是……为什么要绝了我的子嗣!”
“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女子一样,做一个母亲!为什么我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嫁为人妻,为他打理后宅、看顾子嗣,是我作为正室的责任,可是他呢!”
“他司马钟呢!他可曾为我做了什么!”
“作为我的夫郎,他为我做过什么吗哈哈哈……”
“……所以,你们能怪我怪我过分逼迫诸王,引动藩王反乱你们能怪我苛待诸皇子……你们竟然还有脸面来怪我……”
司马慎抬起手重重按在额角,希望能消减去几分疼痛。
“阿母,”司马慎靠在了杨皇后的身上,“如果贾南风知道这件事……”
剩下的话语,司马慎说不出来了。
但这不打紧,杨皇后和武帝司马檐都知道司马慎要问的是什么。
“不必担心,”杨皇后平静地安抚司马慎,她轻易察觉到了司马慎的不适,便也抬起手来轻缓地按在司马慎的额角处,“贾氏一族会说服她的。”
司马慎无声苦笑。
是啊,贾氏一族会说服贾南风,贾南风也确实算是“安分”,一直没有更过分的动作。可是,哪怕是贾南风那稍稍过火的动作,也已经足够挑动司马氏一族各支藩王的心思了。
“阿慎,你真的担心贾南风”另一边厢静静看了好一会儿的武帝司马檐问道。
司马慎听出武帝司马檐话语中的寒意,连忙摇头。
“贾南风不是真正的问题关键。”他顿了一顿,将话题转了回来,“阿父、阿母,我们还是得要做好准备。”
武帝司马檐和杨皇后对视得一眼,悄然点头。
“这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