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举刀强行格挡。
“嘭~”
刀与矛相撞,发出了万丈响声。
可接踵而来的,便是张合双臂被震得发麻,一时仿佛是失去了知觉使不上劲。
破开了其防御,蛇矛力度不减直直往胸膛刺来。
张合见状,平生感受到了浓浓的畏惧。
这是死亡的惊惧!
“哐当~”
就在张合以为自己即将要命丧当场时,忽然之间,只见郭淮驱马奔至一刀挡下了蛇矛这最后的力道,拨开了丈八蛇矛。
饶是有张合方才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量,这仅剩的力道还是震得郭淮手心发麻。
这顿时是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恋战心思,迅速道:
“张将军,张飞凶猛,不可恋战。”
“速速后退!”
张合闻讯,心知自己加郭淮都非张飞敌手,吼声刚一吐落,他就迅速拨马往阵中撤去。
见其离开,郭淮虚晃一刀也往后退走。
眼见敌将败走,张飞也不追击而是继续加入战阵中引领麾下将士厮杀着,连张合、郭淮都无法抗衡,别的兵将又岂是一合之敌?
张飞率部于正面冲击,很快就给魏军正面的战阵施加了极大的压力。
又伴随着赵统领麾下精骑侧翼袭扰。
在时间的推移下,魏军各部将士的军心士气逐渐低迷起来,似是有些难以抵挡猛烈的攻势。
这一幕自然也是被主阵中时刻关注战斗的曹真所注意到。
他面色流露着焦色,神色凝重。
曹真此刻内心深处无比恼怒,却也有些无可奈何。
按理说,他们坐拥整个北方,骑兵部从应该远远领先蜀军才是,这种种因素下来,反而此番他的骑兵部队被敌军给压制了。
这其中关键还是赵统携部西征收敛了不少胡人、羌人精锐骑卒入伍,也锻造了骑兵战法,使得战力大有提升。
此番他兵多将广,虽然士气不如张飞所部,但激战并不落于下风。
此战陷入颓势,也是赵统所部精骑防不胜防,犹如鬼魅一般神出鬼没所致。
瞧着侧翼、正面的压力愈发之大!
曹真脸色紧绷,涨得通红,在艰难的做着取舍。
他知晓,此番要是一退,安定重镇朝那城失陷是必然的,连带着北地郡全境也会失守。
到那时,他们就只有退守到泾水以东的临泾地区布置防守了。
那时节,据有凉州大半土地的蜀军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若是能将蜀军锁在汉中,巴蜀,则不足为虑。
可要是对方于凉州立足,那雍州也难以久守。
地势较为复杂,山势比较陡峭的地方都聚集在陇山,街亭以及渭水道一带,要是南安,北地郡都陷落,蜀军后续东进攻关中可就太过于容易了。
概因,只要跨过有陇山后,凉州东进便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
这也是如今虽然战局陷入劣势,但曹真却迟迟无法做出决定的原因。
他脸色低沉,目光紧锁,望着张飞于正面率部冲阵勇猛异常,己方阵中无人可敌,被杀得节节败退。
他深知,若是继续战下去,己方怕是要溃败了。
由此间,曹真迅速做出决断,下令撤退。
号令一出,鸣金声响起,各部早已支撑不住的兵将纷纷闻讯后就欲撤离。
见状,各部将校立即站出来命各部保持阵型不乱,缓缓撤退。
这撤军可不容马虎!
要是一旦阵型被冲散,敌军趁势掩杀,那恐怕就不是撤军那么简单了,而是演变成大溃败了。
不过战事虽不利,魏军也非是乌合之众。
战阵之间还是保持得十分紧密的。
各部列阵断后,交替往后方撤军。
张飞瞧见敌军欲撤,早已杀得染红的战袍,他豹头环眼的平日里本就颇为严肃,如今浑身浴血更仿佛是气势恢宏,令人直感到畏惧。
他手执着滴血的丈八蛇矛,厉声吼道:“命各部全力追击,万不能让敌军安然撤退到城中。”
“杀~”
一席指令传下,各部将士顿时士气再度大震,持兵刃厉声嘶吼起来。
一瞬间,两军一前一后往来追击着,间歇不过数十余步。
瞧见魏军撤退,正在侧翼袭扰的赵统也快速转变策略,命精骑从侧边袭扰,趁敌军撤离无暇顾及之时,乘虚消灭敌军有生力量。
曹真撤退之余也不忘观测战局,注意到汉军骁骑的举动,只感觉无可奈何。
他麾下的骑士已经在方才的交锋中折损大半,现在压根没办法阻止敌骑。
说到底,这一战还是吃亏在骑兵不足的局面。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