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用足了劲儿。
用的还是宫里常用的折磨人的法子,捻起一点皮肉,然后用力往里拧。
男奴痛得要叫,却被另一个男奴捂住了嘴巴。
“拖出去,杖击一百!然后丢出皇宫。”
男奴瞪大双眼。
杖击一百,那不就是直接杖击而死吗?
他猛地咬了捂着自己嘴的手,得到一点喘息后,他对玉商道:“新帝施行仁政,不能这么对我!可以把我发配劳苦所,可以让我跟别的宫女苟且……但不能杀我……”
玉商翻了个白眼。
“不管是我还是皇上,都没有要杀你的意思,说了杖击一百,仅此而已。”
玉商说完,一挥手,别的男奴直接用帕子捂上他的嘴,不让他再发出一点声音。
玉商瞪了一眼那家伙。
又对着别的男奴道:“传下去,不光是永和宫的男奴,别的宫里主儿自带的陪嫁也好,还是伺候的男奴也好,谁要想上凤床,谁就掂量掂量。”
怀灵那处,她深吸一口气。
表示自己也可以换衣裳了。
入夜,福玉小公主终于不再流鼻水,也精神了些。
“呜呜啊啊”的吭叽着,伸着小手,够锦棠在上面晃动的荷包。
“福玉,你现在好受啦?”
锦棠侧卧在床上,披散着一头黑发,嘴里发出逗弄的声音。
然后小宝宝便对着锦棠,咧开嘴笑了。
锦棠略惊,忙起身坐直。
因为这个笑容太甜。
不是无意识的,是很清晰地对他笑。
“宝宝,你在对爹爹笑?”
“啊啊~嘻嘻~”
小宝宝仿佛为了印证一般,又对锦棠露出一个大大的笑。
锦棠内心一瞬间炸开了花。
“殿下,妻主!快过来看,宝宝对我笑了,你快过来,快过来!”
怀灵想都没想,就“哒哒”过来看。
小宝宝十分给面子。
还冲怀灵笑。
甜美美的,整个脸型像怀灵,一双杏眼像锦棠。
“哎呀,真的哎!太可爱了……棠宝儿,她真的好可爱!”
此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
怀灵脱口而出,锦棠立即回头。
眼神带着欣喜。
这个名字,他有多久没听到了。
锦棠由坐改为跪直。
“妻主……”
锦棠有些激动地扳着怀灵的肩膀。
“妻主你想起来了是吗?你记起我来了,你叫我‘棠宝儿’,这是只有你才会叫的名字!”
怀灵却非常尴尬。
她自己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脱口而出叫了那词。
“我……”
怀灵抿着嘴,只想幸亏现在没有奴才在身边。
“我……”
锦棠听出来了,他松开怀灵,一双杏眼带着失望,本来闪亮亮的眸子,很快没有了光。
他道:“你还是不记得,是吗?”
“刚才就是突然接了话,我觉得可能是我的身体记忆。”
但就算这样,怀灵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十分开心。
那种喜悦,是别的事无法取代的。
锦棠叹息一声。
自己也卸了劲儿,软了身子,重新到小宝宝身边看着她。
“是我不好,我突然叫你妻主,把你给勾起来了。我应该唤你皇上……”
怀灵一听这个,心口闷闷的,竟有疼痛之感。
“不!只有我们两个人时,你不要唤我皇上!”
锦棠人蔫巴巴,他见孩子要睡了,忙把孩子抱到一旁的摇篮里。
“你之前……还唤我贵君呢。”
“以后我也不会这样做,只要没有别人,咱们两个就按照最舒服的方式去叫对方。”
锦棠抬头,对上怀灵的脸。
“可是你根本不记得我,你真的会想与我有什么亲密的称呼吗?”
锦棠伸手直接摸了下怀灵的后脑。
怀灵没有抗拒,尤其这叫别人来看,就是大不敬的事。
但锦棠却没什么所谓。
怀灵后脑的伤还是肿胀。
之前苏越之问怀灵,还疼吗?
怀灵说不疼。
但苏越之却不敢检查,不敢敲击她的后脑,看病是要望闻问切。
光号脉,不查看后脑到底怎么回事,不施加外力,她不好断定里面的情况。
所以现在难办就难办在这。
苏越之继续给怀灵喝活血化瘀的药,只希望怀灵后脑伤口的肿胀处能消掉。
锦棠却想,怀灵若是后面很长时间都记不得他了怎么办。
若是一辈子都不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