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结束,该走的人都走了,只留下可以掌控天魂话语权的高位者还留着,他们还需要进行另一场会议。
徐澜清跟着维娜一前一后进入主殿,维娜背对着他,红色宫装长裙贴身得体, 摇曳时偶尔惊鸿一瞥下水一般的腰臀曲线下是润泽沁珠,如研似磨的象牙白肌肤。
庄严的议政殿内似乎都多了份艳丽。
徐澜清看了两眼,便目不斜视地跟着维娜走在红毯上,鲜红的地毯与少女融为一色,只有显眼的白色短发让他不至于迷失方向。
身后的大门缓缓关闭,阳光也缓缓消失,只有殿内明亮如炬般的烛火散发着丝丝暖意。
“父皇, 人来了。”
维娜低身做了一个皇家礼仪, 随后走上台阶, 在龙椅左边安静站立。
后宫干政可是大忌,而维娜没有避讳,看来她在天魂皇帝心里地位很高。
不过这也不奇怪,整个天魂皇室都只有维娜一个嫡系血脉,不培养她不就是在把皇位拱手让人吗?
徐澜清微微抬头,目光直视穿着明黄色龙袍的中年儒雅男子,外表堂堂,目光如炬,让人对视一眼就不敢再看。
这就是天魂皇帝维珣吗?
“晚辈徐澜清,见过陛下。”徐澜清躬身行礼,然后站定。
“大胆,见了陛下为何不跪?”带着嘶哑的苍老声音突兀响起,在安静的议政殿内回荡。
徐澜清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左边为首处一名穿着黄色蟒袍的白发老者双手在腹前交叉,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一对手掌,正犀利地看着他。
他感受到了一股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不止是蟒袍老者的魂力威压。
除了这名老者,红毯两边还有七八名套着官服的文官武将静立,眼神或多或少地打量着他,仿佛一只只饥饿的洪水猛兽,在等待一个绝佳的时机就会扑上来把他分而食之。
龙椅上靠坐着的维珣平淡地目视着这一切,没有发声制止。
徐澜清神色自若,问道:“我为何要跪?”
蟒袍老者清明的眼中有着些许诧异,他释放的威压在魂圣级别,天魂帝国能抗住的年轻一辈屈指可数,而且还不能动弹,可对方不过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居然面不改色,轻松自在,本来想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现在看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他看不穿徐澜清的魂力等级,也看不穿其底细,就像是夜路上被一片白茫茫的大雾遮盖方向。
想来是有什么奇物在身吧。
蟒袍老者回答道:“既见陛下,自然要跪。”
“难道星罗皇帝来了也要跪不成?”徐澜清言辞犀利。
蟒袍老者和一旁看戏的人面色一变,这话要是传出去,让星罗的人怎么看他们?怕是要影响他们之间的联盟。
“这不一样?”蟒袍老者略微急促地说。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是你说见了陛下,所有人都得跪吗?”徐澜清不解地看着他。
“你……”
蟒袍老者张口, 一时却不知说什么,满身皱褶的老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这是被气的。
“国法不同,自然不能一概而论。”有人开口揭过。
徐澜清扭头,看见了穿着玄色官服的老人,从胸前仙鹤的纹绣看,是天魂帝国的当朝宰相,林海。
他佝偻着腰,眼眸半眯,浑浊的眼中是历经沧桑的睿智和沉稳。
徐澜清笑了笑,问向蟒袍老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本王维清风!”维清风双手甩动衣袖,冷哼一声。
“能问一下维清扬是你什么人吗?”
“他是家弟。”
“难怪!”徐澜清恍然大悟,嗤笑着说:“我说维清扬怎么那么废物,连日星城都没有拿下,原来是一脉相承啊!”
维清风双目喷火般怒视着他,脸庞更红了,周身气息浮躁,封闭的大殿内挂起了风,四周稳定的烛火摇曳不定,地上的人影也仿佛群魔乱舞般随之摇摆。
“怎么,恼羞成怒了,想动手杀我吗?”
徐澜清漠然地扫视着大殿内的人群,眼中毫不掩饰地漏出讥笑,不屑,却独独没有害怕。
“原本我还以为能击败我日月帝国的你们是什么雄才大略的英豪,结果却让我大失所望。
满朝文武,竟然在朝堂上对一个十二岁的使者威逼压迫,就这?这就是你们的气度,你们的待客之道,国之礼仪吗?”
他面对着人群,昂首挺胸,意气风发,浑然不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