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现在把场面给弄得太难看,那么或许就已经不是不利于的程度……大概率会被直接揭穿卧底身份。
到时候别说是阻止黑麦了,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问题。
这无疑是一场不公平的博弈。
要想赢,安室透就只能尽量厚着脸皮去占黑麦便的宜,另外还得祈祷,对方愿意被自己占这个便宜。
……都有点莫名不好意思了。
安室透强撑着心态静待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黑麦的身上。
其中琴酒的目光是最为幽深……朗姆被杀的消息他也是刚收到不久,最开始当然是错愕又气闷的,但还好后面跟上面那位沟通了一下,问题并不大,而后就是佐野跟他提起,今天作为黑麦干过的事。
嗯,杀穿了霓虹官方的最强安全屋。
这一块早就已经被提前打了预防针,有了心理准备,倒也没问题,但朗姆把佐野档案扔给官方这事。
琴酒还真不知道。
按照这个说法,应该是在佐野动手之前朗姆就做了。
而不是佐野动了手,朗姆留的后手才曝光。
……这么一看的话,琴酒只能说,好死,真特么好死。
不过好死归好死。
现在朗姆死了却并不代表问题就解决了。
琴酒并不清楚,安室透口中佐野正在被警方扣押,现在旁边的这个黑麦又是谁,但既然是这个状况。
那多半就是佐野的后手。
而佐野不想暴露,琴酒自然是得帮一手。
“黑麦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位愿意相信他,这就足够了,他也没那个义务和必要向你们袒露他的隐私,这并不符合正常规矩。”
琴酒立场坚定地替黑麦挡下攻势。
安室透眯起眼睛:“你说得或许对吧,但你也别忘了琴酒,我说的是作为同事这样遮遮掩掩的不够意思,这样还想让我们支持他当组长,你觉得可行?”
在安室透的诡辩下,其他情报组成员露出了赞同的眼神,琴酒尽管不满,但也没办法一下反驳回去。
而直到这个时候。
全程一直都没有吭声,仿佛一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小孩一样躲在后面,只由着琴酒这个大人在前面负责应对的黑麦,终于开口回应:“朗姆是组长的时候,别说是身份,就连一张假脸都懒得在你们面前露,那时候也没见你们谁敢有什么意见,这怎么到了我这就开始八卦起来了,是觉得我好欺负?”
泛着杀意的反问一出。
在场所有人都是不自觉头皮一紧……都是酒厂的干部,外人可能还没听过,那自家人还能不知道自家事?
酒厂疯狗的名声白叫的吗?
这家伙连朗姆都敢杀,还有谁是不敢杀的?
“……朗姆和你不一样,他本来就是我们情报组的组长,我们没办法忤逆他,但你现在还不是情报组组长就只是和我们同级的干部,我们并不存在上下级关系,甚至再说句不好听的,你需要我们的支持当组长,反而是有求于我们,我们才是上位者。”
眼看其他人都被镇住,安室透只能硬着头皮当刺头。
“有求于你们?”
黑麦忽然笑了:“你们好像误会了什么,虽然明面上这次叫你们过来,是为了投票决定我能不能当这个组长,但实际上在我这里就只是通知你们而已。”
“什……”
相比较于上波更加迅猛的发言,却让琴酒感觉不妙。
按理来讲第一波就被压住,第二波上了更大压力,这群人似乎就更应该不敢吭声,但实际上并不然。
因为一开始的那波,尽管说起来像是威胁但也参杂了“讲道理”,而这一轮则是纯粹的傲慢连道理都不讲,这群人或许是有点怕黑麦没错,但也还没怕到闻风丧胆,连一点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的程度。
……说到底,还是不是真正的怕。
总而言之,这群人心中隐藏着的那份傲慢被这番话激起了,火气上涌令得空气里的火药味浓了起来。
这让安室透感觉有点惊喜。
本身安室透想要的就是黑麦和情报组成员互相对立,但在那样的压迫下,根本就没人敢去和他对立。
因此安室透才会当出头鸟,但他本以为还得再互相拉扯一波,最后能不能逼得黑麦说错话都不好说。
结果没想到,黑麦居然……不过这似乎也符合其作风。
反正自己的目的是已经达到了。
安室透不再吭声,甚至还尽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静待两边撞上,而接下来果不其然有人站了出来,回怼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的意见到底如何也就根本不重要了是吧,行,那我就投反对票。”
有了人愿意当这个领头羊,其他情报组成员的气势也都是凝聚了起来,毫不忌惮地与黑麦针锋相对。
“没错,黑麦,你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