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比较于这些。
其实安室透更关心的,还是第一个问题……黑麦威士忌晋升干部的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半年的时间。
根据传闻,其晋升干部之前也只当了个把月的外围成员,如果这是事实,那么换句话说佐野就是在被安室透拉进了组织之后,才慢慢爬到了干部位置。
再换句话说。
如果不是安室透,那么佐野或许就不会成为黑麦。
甚至再说句不好听的。
要是安室透能够早早地发现,哪怕就只是中途发现。
事情是不是就可能不会发展到现在的程度?
正因如此,安室透的心情才会那么复杂,以至于上来第一件事就不是愤怒的指责,反而还有点自责。
然而对此,佐野却只是问道:“难道不应该先解决当下的问题吗,你们抓我,相比较于寻找黑衣的破绽以破局,更关心的还是怎么以最小代价收尾吧?”
安室透又沉默了几秒。
“那你怎么说?”
“面谈。”
“不可能,他们不敢,可以视频通话。”
“那我就没法子了,该关关,该毙毙吧。”
佐野两手一摊,直接躺下摆烂,让安室透气不打一处来,同时也更加不解:“不是,你到底想干嘛啊?”
“解决问题啊。”
佐野把脚翘到了前面的中控台上:“你应该也看到了吧,目暮警官都上门来催我帮忙了,不赶紧解决的话,会很烦人的,到底也认识,我又不能杀他。”
安室透:“……”
果然还是黑麦,两边的印象终于逐渐开始重叠了。
安室透烦躁地挠了挠头:“我争取吧。”
“那就拜托你咯,波本大人。”
……
半个小时后。
一处空荡得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张椅子的纯白房间里。
经过一通全身检查,被扒了个精光甚至就连体内都被用热成像给照了一下的佐野,已经套上了束缚衣,脚上用铁链栓着一颗巨大的铁球,双手则是背在身后,然后用两根连在墙上的粗大铁链铐着。
安室透则是坐在佐野的对面。
……其实在一开始知道佐野进来之前,要先走这样的一个流程时,安室透是持反对意见的,因为这样太侮辱人了,感觉没有人权……当然面对黑麦这样的存在,不论是从谨慎角度还是人权角度来说。
这样都不算过分。
可安室透主要还是担心,这样有可能会激怒佐野。
私心方面……也就一点点吧。
不过后面佐野自己表示无所谓,那安室透也没话了。
“……稍微等一会吧,上面还在讨论。”
安室透看着束缚衣下,佐野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如此说道,而后没得到答复,便拿起一旁的文件档案看了起来……这是官方所收到的黑麦的档案。
佐野就是黑麦。
官方不可能说是收到这么一条消息,就真的信了。
起码也得有个证据?
而黑麦的档案,就是最好的证据——当然前提是这是真的档案,而不是随便捏造出来的一个假档案。
根据官方调查。
这份档案里的资料,基本上能查出来对得上的,都对上了,换句话说就是真的了,而能调出这份档案的,在组织里的人,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了。
“……你是被酒厂给抛弃了吗。”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嘛,也就是和朗姆不太对付而已。”
安室透抬头看了一眼佐野。
本来没打算吭声,但这么一提,安室透却是想起来。
……那个被佐野干掉的厨子,好像是被叫了朗姆来着?
猛地。
安室透错愕抬头。
“你杀了朗姆?”
“可能吧。”
“可能?”
安室透满头问号:“什么意思,你还不确定他是谁?”
“算是吧,感觉是他。”
感觉……
安室透嘴角抽搐,因为一句感觉,就把人给做了。
还真是符合酒厂风格。
只不过这个方式的目标,不太对吧?
“如果他真是朗姆怎么办,或者说,你就这么想杀他?”
面对安室透有些好奇的问题。
佐野的眼神逐渐变得跟看傻子似的:“那老东西都恨不得我今天就死了最好,你说我想不想杀他呢。”
“……不是,这也还不能确定,这档案就是朗姆给的吧?”
安室透试探性地说道。
佐野却是嗤笑一声:“挑拨离间还是免了吧波本大人,我对琴酒的信任,就像是对你的信任一样牢固。”
“信任我?”
安室透的眼神也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