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现在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您这个位置,没准这家伙就是我们敌对派来故意让您犯错的,然后将您弹劾掉……”
“加重一道戒备级别是非常妥当的,如果再不行加重两道戒备,这样一来我们也不算疏忽与违背军法。并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那么罪责也不会降到您的头上。”另一位谋官道。
……
“还是什么声音也没有,如果真的是需要全线戒备的级别,那么怎么可能没有半动静,这个把脑子长到了胸上的女人到底在做什么啊,她把我们这些人当她手下的娃娃士兵摆弄吗?”城墙上,一个小队长非常不满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就说了这女人坐上这种职位总没好事发生,之前我们连夜巡逻,好不容易有机会合上一会眼,然后就被唤起来!!”
“不行,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将这个女人给赶走,之前都说她是靠那个上位的,一开始我还不信,可是现在我觉得一定是了!”
此时要塞城哨岗楼、城墙上、瞭望塔上、城楼上、前线驿站处全部传出了不满之声,作为一个合格的总指挥,是必须通过情报,以及当前状况,声势,敌军数量来进行最准确的判断,现在这全线戒备就是最高级别的防御措施,也就相当于城市的血色警戒了。
人员的调动、结界的开启、防御设备启用、物资调配……就算仅仅是一次演习,那么消耗也相当大!
……
各种各样的声音很快就传回到了总指挥官彬蔚这里,不过她那双眼睛仍旧在凝视着北面。
此时她身边的几个同僚已经开始商榷如何将把这一次失误的损失给减少到最低,他们认为这是一次荒唐的指令。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样做。”一个副官站在彬蔚身边,他声音显得几分沉抑。
“我们这里被叫做镇北楼,我们的目光也永远在凝视着背面,可是事实上真的让我们在乎的是北面,还是我们身后?”彬蔚问道。
“可……”副官忽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们这些人考虑的是敌人考虑的是什么样的职位,而我考虑的是身后的YL市、安秦市、飞皇市、众宁城……还有居住在这道防线后面并且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的人,这大概便是军界里需要一些女军官的真正原因吧,男者永远都在想着怎么杀敌,如何扫荡,如何立下军功,然后忽略掉最本质的东西。你们总认为这是一次荒唐的行径,根本没有敌人……可是如果真有敌人呢?我是不会拿那么多人的生命去赌,不仅仅是现在,如果在将来我依然会发出这样类似的全线戒备指令,骂声也好,弹劾也罢,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那么我就不会让镇北楼后面的中原大地受到半威胁。”彬蔚道。
在一旁的赵满延,他在听到了这番话,心也有些被触动了,他打心里对这位女指挥官有了彻底的改观。
此时的要塞城上全线戒备,城楼上也布满了法师,哨岗上风系法师和光系法师也都时刻准备着传达战令,而各方队长、军长、镇守官也早就已经全神贯注,他们时刻盯着北方的动向,甚至将连那横跨如山脊一样舒展开的古长城,现在也比往日威凛庄重几分!!
寂静……
无论是被黄土覆盖的大地,还是之前喧闹无比的要塞城,现在都变得无比寂静,就算内心有再多的不满与偏见,也只能口头上骂和心里嘀咕,在全线戒备期间,没有人能够就此去质问总指挥官。
赵满延现在也相当的紧张,他一方面紧张莫凡口中的可怕危机,而另一方面整个镇北关的这种肃冷之气、战意戒备也让他自己成为了战斗人员,这可远比城市的那种防御气势要凝重,也要训练有素得多了,可以看出来,这里的确经常经历战争的!
“长官。”忽然副官禁不住开口了。
“不要说话!!!”彬蔚的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古长城之外的土地,她整个人就如同一只毛发竖立势欲扑杀的豹子。
她似乎捕捉到了其他人察觉不到的东西,她的神情专注到了极点,肃杀之气也从那具娇柔的身躯中散发出来!
这一刻,她身边的几位副官们也能够感觉到。
真的有东西过来了……
并且气息很强大!
风吹过,顿时黄色的土弥漫在了天地间,雾蒙蒙的并不能看到多么远的地方。
尘埃卷动着,忽然一个纷纷人一样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整个镇北关要塞城下的黄色土地上,它正在一步一步的往前挪步!
“铿!!铿!!!”
此时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从那里传了过来,听起来就格外的刺耳。
他们从没有见过这种生物,不过却保持全神贯注的凝视着……
“它身上背着东西的是铜链吗?”一给瞭望楼上的军官愕然的说道。
这是一具看看起来宛如流浪难民的人,它身上的衣裳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