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着别人家的院围。
「姜潜……」
「不用谢。」
姜潜脸上露出满满的嘲讽:「你现在什么情况,以前的精气神哪去了?被一个那种窝囊废欺负成这样,像话么?」
虞煊并不反驳,像每个正在经历备考摧残的高三学生那样目无神采地站着。
「算了,你别多想,我也就是恰巧路过而已。」姜潜说完就潇洒地转身离开。
他本来还想说更难听的话,去宣泄,或者刺激虞煊,但当看到虞煊如此低落的状态,他借题发挥的兴致也便荡然无存了。
但事情并没有结束。
时间随光影流转,之后的某一天,姜潜在回家的路上被几个青年围住,挨了暗算。
主谋当然就是几天前龟缩在巷子里哇哇乱叫的拆二代。
那天,姜潜鼻青脸肿地回到家。
他没走正门,而是从后院的砖墙翻入,只身躲进了黑
乎乎的旧仓库,仰倒在那天和姐姐对戏的旧沙发上,浑浑噩噩中,仍旧考虑着如何以牙还牙。
不知过了多久,仓库的门「吱嘎」一声被推开。
虞煊站在了门口。
她没有开灯,但还是看到了靠在旧沙发上的弟弟。
院子里的些微灯光洒进来,照见了姜潜脸上的淤青。
虞煊呼吸加重了,她站在门口许久才开口:「姜扬出去找你了,姑妈带唐老师去了老年社团。」
「嗯,知道了。」姜潜应声道。
虞煊犹豫了一下:「你脸上怎么弄的?是不是那天……」
「跟你没关系。」姜潜平静地说。
他不想把虞煊扯进来,从而使事情变得更复杂。
虞煊沉默了片刻,又道:「怎么就跟我没关系呢,我是你姐。」
「是我妈又怎么样?」姜潜冷笑,「呵,对了,我妈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这话像是纯粹的自嘲,却也透出几分凄凉。
虞煊终于转身离开了。
这让戏内外的姜潜同时松了口气……
谁愿意被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姿态呢?
何况对方还是有过暧昧关系的人,虽然也是他异父异母的姐姐。
然而过了一会儿,姐姐又回来了,手里提着家用的小药箱,还带了一盏充电台灯。
她也没多说什么,走进来在姜潜身旁坐下,开始摆弄药箱里的东西,然后给姜潜处理脸上和身上的伤口和淤青。
「这么殷勤,该不是对我有愧吧?」别看姜潜自己无愧无畏,但对别人的相关心理却拿捏得很是精准,「你还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上衣脱下来。」
「……」
清凉的药膏通过虞煊的手指涂抹在姜潜身上,轻柔仔细,包括他自己够不到的地方。
收拾药膏的时候,姜潜注意到了姐姐眼里不慎流露出的难过和心疼,和那天试戏时一样的真假莫辨。
这让他的心情有些复杂,莫名烦躁。
不禁开口道:「你用不着内疚,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会解决的。」
虞煊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注视着他,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目光。
姜潜等着姐姐问他解决的办法。
可事与愿违,他等到的,是别的……
当姐姐的气息清楚沁入齿间,姜潜意识到了事情的发生。
带着意外的惊讶,跳入姜潜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竟是:这次,绝不可「草草结束」。
事实上,这是他名副其实的第一次。
年轻新手,谈不上多么好的表现,但每个细节都令他振奋,刻骨铭心……
熟悉的场景,延续的情愫。
深入禁区,饱尝禁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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