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狂蟒老妪也针对此事准备向他汇报:
“圣主,您临摹的这副图腾,经过确认,是临渊寨那一带山民供奉的神明。我神山部众交流的暗语,就是圣母受了这图腾的启发所创下的。但圣母创造的神山暗语,却与您带回来的另外两幅图示略有不同。”
“以我们的人力和情报储备,短时间内很难根据一两副图示文字完成对其传达信息的破译。如果您能再多提供一些……”
狂蟒老妪躬身请示。
经过神山事件后,尤其是姜潜协助神山部众们缓解了异变反噬的折磨后,狂蟒老妪对姜潜的敬重已经堪比白蛇圣母本人。
“前辈不必如此多礼,我已从官方情报部门得到进一步的结果。”
姜潜把结论告知狂蟒老妪。
岂料,当狂蟒老妪听到“时间”和“地点”后,顿时兴奋起来,她指着“地点”图示仔细端详了半晌,最终犹豫着说出了猜测:
“圣主!这幅图如果真的是某地点的象形……那么,老朽记得有一个地方,可能就是此图暗示的地点!”
“是哪里?”姜潜当即问道。
“羽族的……绝壁王巢!”
……
一小时后,姜潜从副本世界返回家中的房间。
情况有变得蹊跷起来。
如果狂蟒老妪的猜测不是信口开河,那么意味着魔窟组织费尽心机想得到的“龟背纹”和羽族有关。
一个时间,未明。
一个地点,疑似羽族的大本营:绝壁王巢。
还有语言逻辑相似的临渊寨图腾和神山组织暗语……
这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元素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而羽族,又和姐姐脱不开干系!
姜潜扶住额头。
总不会北欧的魔窟组织和临渊寨供奉的是同一尊神吧?
那就离了大谱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准确定位到龟背纹传达的“时间”,他也要找机会把“绝壁王巢”的这个信息透露给百小溪,推进整体破解任务。
这事儿就这么办吧。
姜潜一边想,一边从书桌下抽出几张A4纸,刚要动笔,电话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蓝君贤打来的。
姜潜马上接起来。
“喂?姜潜。”
“蓝老师,有事吗?”
“哈哈,不好意思打扰你宝贵的休假啊,确实有个消息,值得跟你分享一下。”
“不打扰,您说。”姜潜洗耳恭听。
“是这样的,你还记得神山任务中和雨藤、水藻一同归案的蜈蚣蚣吗?”
“记得。”
本来以蜈蚣蚣的罪,死有余辜,但姜潜给了他另一个机会:让他有机会见到虫族当今的掌门人,诉说虫族内部的污浊,为当年惨遭陷害的同僚讨个公道。
之所以这么做,是看在死去父亲的面子上。
那些被陷害致死的人,都是父亲的旧部。
“他死了。”蓝君贤道,“不过是见过了虫族至尊千足之后,莫名其妙在监牢中死去。”
姜潜沉默了一会儿。
这个结果并未出乎他的意料。
“也就是说,他已经把自己所知道的,告知了他想告知的人对吧。”姜潜道。
“可以这么理解。”蓝君贤犹豫了一下,答道。
“这就够了。”姜潜很平静。
这下轮到蓝君贤好奇了:“你不怕他说了什么对你不利的话?再换言之,你就不关心是谁干的?”
“第一,他才没那个闲功夫构陷我呢!第二,他对我的构陷也没什么力度;第三……杀他的人是谁不重要,他做完自己该做的事走得也会心安。”
“姜潜啊,”蓝君贤忽然惆怅道,“你总是这么聪明,很容易把天聊死啊……”
姜潜笑了:“那么老师有何赐教?”
“赐教谈不上,这事儿毕竟是特别嘱托过的,人不是在我们手上出问题,得跟你讲清楚。另外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蹊跷,说定做局的就是千足。”
“您也这么想。”
“嗯,以千足过往的行事风格,很可能因为不想扩大影响而对蜈蚣蚣下杀手,但同时自己也做到了心中有数。他这是做给那些人看,是安抚,也是敲打;这就是大家族的处理方式。又或者……”
姜潜接过话头:“又或者安抚和敲打才是表面功夫,做出这样的姿态,也更方便了他慢慢谋划,将异心人分而治之、逐一拔除。”
“你总是能比别人想得更深!”蓝君贤叹道,“和聪明人聊天就是痛快!”
“名师出高徒嘛!”
“客气客气。”
挂断这通电话,姜潜刚想提笔,另一通又打了进来。
看了看来电人,鹿梵倪。
姜潜接了起来:“鹿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