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妃嫔们吓得面无血色,恐惧无比。
所有人跪在地上,哀声求饶。
南枝也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哪怕不用看皇帝的脸色,也能看出他残忍漠然的脸色。
这个任务,南枝做得很难受。
本就是帝王,拥有无上的权柄,限制有,但没多少。
没有人能拒绝权力的滥用。
可还让他有了读心术,层层加码的优势,让人实在难以突破。
让高位拥有这样得天独厚的优势,到底是那个大聪明想出来的。
对于下位来说,简直就是灭顶之灾。
比如现在。
南枝不知道被拖出去千刀万剐的人中,到底是有害皇后的人,还是仅仅是因为在心里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就让皇帝出手了。
甚至连基本的审判都没有,仅仅是因为在心里说了话,说了大逆不道的话。
果然,有些事情想都不能想。
那些被拖出去的人,南枝也没办法,站出来求情,那可真是找死呢。
这后宫里,谁能有皇帝和皇后和心情重要呢。
一旁的林贵人瑟瑟发抖,大汗淋漓的,南枝一看,就知道她回去一定会大病一场。
前提是能够回去。
只希望林贵人心里别说什么过分的话。
想办法,必须得想办法,太被动了。
一瞬间,南枝的脑海中涌现了各种各样的方式,弄死皇帝。
但她强制忍耐着,毕竟,皇帝能听到心声。
而她一向是心声很少的人。
皇帝的沉默,让气氛越来越紧张,如同拉满弓的弦,一股股难以名状,令人惊恐的战栗弥漫全身。
皇帝看着求饶的女人们,花容失色,如同被暴雨摧残,带着极致的残缺凌虐之美。
楚楚可怜,美貌动人。
可是,她们的心声却与之相反。
怨毒,仇恨,诅咒……
不绝于耳。
皇帝心中冷笑,又点了几个人,在所有人震颤的眼神,他的手指最后指在张贵人的身上,“你太让朕失望,太失望了。”
张贵人,以前的贤妃,现在僵硬着面孔,眼神发直地盯着皇帝,声音干涩无比,“陛下,你要杀了我吗,杀了我吗?”
“呵呵……”
张贵人凄婉痛楚地盯着他,“陛下,你变了,你不是之前的陛下。”
“你被皇后迷了心。”
“陛下,你忘了吗,若是没有张家,你怎么能坐在九五之尊的位置上。”
“你骗了我,你说你会让我成为皇后,可是,你却只是给了一个贤妃,贤妃,哈哈哈……”
贤妃即便做了再多的事情,可皇帝对她依旧宽容。
至少皇帝陛下是这么认为的,就凭贤妃和张家所做的事情,千刀万剐……
皇帝被张贵人的话驳了脸面,阴沉道:“够了,朕对你们张家已经足够忍耐了,看看你们张家做的事,结党营私,图谋圣位,贪赃枉法,朕已是忍无可忍。”
“贤妃,朕对你不好吗,你残害了多少宫人,朕都装作看不见,可你越发过分,你们张家越发过分。”
“朕,已不想忍了。”
张贵人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愣愣地看着发飙的皇帝,如此这般突然爆发,不是一时兴起,更是由来已久。
“哈哈哈,不过是借口,自古狡兔死走狗烹。”张贵人想到了张家,她面容不禁狰狞怨毒,“你过河拆桥,反复无常的小人。”
“陛下,张家无论怎么样,你都不会绕过了张家,不过是张家权势大,危险到你的地位。”
“可是陛下,张家是臣啊,从未想过要某图圣位,你这样的罪名是要张家万劫不复。”
“你好狠的心,好狠啊……”
“你已经不再是我心中的李郎了。”
张贵人心如死灰,她是什么样的人,皇帝心知肚明,突然就不能包容了。
都是因为皇后。
现在,甚至为了皇后要张家人的命。
皇帝听到李郎这个称呼,神色有些复杂,“将张贵人禁足。”
其他人都是死,张贵人只是禁足,足以看出,在皇帝心里,张贵人还是有些地位。
家世好就是棒。
可听到皇帝对张家的申斥,又觉得,这样的好还是算了,或许,是要张贵人眼睁睁看着张家覆灭。
张贵人面色麻木地被拖走了,在门口的时候,张贵人突然开口道:“陛下,臣妾再也见不到你,臣妾在这里祝愿你,此生永不顺遂,永世意难平,得非所愿,愿非所得。”
皇帝脸色难看,森冷道:“拖下去。”
“哈哈哈……”
张贵人凄厉的笑声,将妃嫔们吓得瑟瑟发抖。
不管平时张贵人如何地嚣张跋扈,可在这个时候,难免兔死狐悲。